所以等慕久反应过来他从抽屉里拿的是什么时,耳朵一下子烧得滚烫,没忍住抬手拍了拍脸颊,一边埋头往客房走一边低声警告自己:“清醒一点慕久,你这样太色了……”
只不过话音刚落,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冒出另一个念头:
……人不好色那还是人么。
尤其是像沈宴这种顶级的美人坯子,天生就是来蛊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半年前——
久妹:透明更衣室,可真是不把我当外人[流鼻血]
半年后——
宴狗:透明更衣室,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当人[微笑]
【表白真的快啦,但是之前的这段同居才是最重要的,久妹的表白严格意义上说其实没白给】等沈宴从浴室里吹完头发出来时, 慕久已经在房间里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好,顺便藏好自己的不轨之心,免得被他发现。
然而等她看到穿着条纹睡衣一头顺毛的从卧室里出来的沈宴时, 好不容易堆出来的冷静瞬间又被搅得稀里哗啦。
大概只是巧合,他身上的这件睡衣是之前借给过她的那套, 墨绿色的条纹衬得他领口手腕的皮肤瓷白。加上本身的五官就深邃,这会儿洗完澡戴上眼镜,额前的刘海还带着点蓬乱的湿意,偶尔蹭过他高挺的鼻梁, 会让她忍不住想用出水芙蓉这个词来形容。
只不过沈宴本人估计已经习惯自己的长相了,这会儿只是懒洋洋地光着脚路过餐厅,睡衣面料的垂感把他的姿态修饰得更散漫。等到把手里那篓脏衣服都倒到洗衣机里, 加洗衣液启动, 这才回到门口拖上拖鞋,开始到厨房做饭。
慕久全程就这么坐在中岛的高脚凳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直到沈宴过来检查牛肉的时候瞥了她一眼,失笑地问:“怎么,眼睛都饿直了?”
“……嗯?”慕久回过神, 只得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好在下一秒抬眼瞟到门口的挂钟, 总算接上他的话,“都快六点半了,你说能不饿吗?”
沈宴转头看了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尽快吧。”
“唔。”慕久吭了声,一边抬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就这么看着他。
开放式厨房的空间很大, 中岛又兼做清洗和料理台,慕久在这头坐着,能清楚地看见他的操作步骤,屁股下的位置简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这头沈宴按了按牛排的解冻程度,便把它们从水池里拿出来,拆开密封袋扔到砧板上,吸干血水备用。
然后用调味料给同样解冻好的帆立贝调味,加了点橄榄油放到一旁腌制,又在牛排的两面撒上海盐和黑胡椒。
估计这两道菜是他常做的,动作还算熟练,没一会儿就已经往煎锅里倒上油,在等待的过程中顺便把配菜拿了出来。
只不过等沈宴打开水龙头,把那几根芦笋和胡萝卜丢到里面洗的时候,视线总算后知后觉地转向那头高高挂起的慕久。
一时间又生出一种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长大的荒唐感,洗菜的动作顿了片刻,很快招手示意她:“愣着干什么,过来打点杂。”
慕久本来只想安安心心等顿饭吃,哪知道冷不丁被点名,跟他僵持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软绵绵地从高脚凳上滑下来,走近问他:“打什么杂?”
“先把这些蔬菜洗了,袋子里还有盒蟹味菇,”沈宴说着,已经转身回去照看煎锅里的温度,一边又补充,“洗完之后把土豆削了,牛油果、小番茄和橙子切丁,顺便烧个水煮虾仁。”
“啊?”慕久这头才刚洗完一根小萝卜,都快被他这么一长串杂活听蒙了,下意识想顶撞一句。
然而那头沈宴已经把牛排放下了锅,顿时响起一片“滋啦滋啦”的声音,把她说话的节奏给打断。
然后等锅里的动静轻下来一些,就听沈宴没好气地哼笑了声,问她:“啊什么啊,天下哪有免费的晚餐,你就坐那儿看我干这么多活,良心过得去吗?”
慕久听着,默默动了动嘴唇,在心里反驳了句“我没有良心”。
但面上还是老老实实把那些芦笋黄瓜都洗干净了,放到沥水篮里,又去超市购物袋里找他说的蟹味菇。
只不过蟹味菇才刚拿出来,他的手也跟着伸了过来,拿走了袋子里的一桶罐装薯片,打开盖子吃了两片。
这头慕久还在跟蟹味菇的包装作斗争,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看他在饭前吃了两口零食,甚至还转身到冰箱里拿了瓶巴黎水出来喝,一时间都快让他给气到,忍不住开口diss:“你不是挺闲的吗?还有时间吃薯片呢?”
“我不是在看牛排的火吗,哪里闲了?”沈宴装做听不懂似的歪了歪头,一面放下气泡水,又从罐子里拿了片薯片,想拉她同流合污,“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