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接太宰回去的?”她问。
森鸥外对太宰治的事避而不谈,“我是来谈生意的。”
“我可没有异能开业许可证那么贵重的东西了。”花凛暗自警惕起来。
森鸥外笑容不变:“前几天晚上,我听你身边的人聊天提过吐真剂,效果好像非常惊人……不知道你手上是否还有?”
“你想买?”
“是我的朋友。”森鸥外朝门外扬了扬手。
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走在最后的那个人金发璀璨,赫然是给过花凛电话号码的安室透。
领头的是个银色长发的男人,他的帽子压得很低,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嘴上还叼着烟,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织田作之助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挡在了花凛前面。
“只要吐真剂有效,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银发男人冷笑了一声,抬手指向安室透,“先拿一支给他试试。”要让安室透试用吐真剂?
花凛迟疑了一下, 那边安室透已经冷下脸。
“琴酒,你这是什么意思?”
琴酒冷冷呵了一声。
他身边戴墨镜的男人马上反问:“怎么?你不敢?”
“伏特加,你少打岔, ”安室透目光冰寒, “没想到你们竟然怀疑我是卧底。”
花凛:“……”
这个反应,要说不是卧底花凛都不信了, 况且安室透还是她爸爸在警校教过的学生。
真要把吐真剂给安室透用,花凛觉得他今天得横着出这个门。
花凛拉了拉护在自己面前的织田作之助, 对森鸥外几人笑道:“几位不如到里面坐坐?”
人是森鸥外带来的,森鸥外没有意见,琴酒也没有反对。
“叫光忠出来招呼客人了。”花凛侧头对五虎退说。
她年纪看起来很小,说话也没什么威慑力,所以准备把烛台切光忠叫过来撑撑场面。
五虎退心领神会, 迅速跑了回去。
等花凛带众人进入地下, 等在入口的却不是烛台切,而是一期一振。
水蓝色短发的青年手握长刀, 身姿挺拔, 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容,在赌场朦胧的灯光下格外赏心悦目。
然而花凛首先想到的却是一期一振上次就是这样直接走上前壁咚了她,然后威胁她不要把吐真剂。
她紧张地躲到了织田作之助的身后:“我还没有把吐真剂交给别人!”
一期一振哭笑不得:“光忠在准备点心, 我是替他来的。”
琴酒说:“不要做多余的事,直接把吐真剂拿出来。”
他抬了抬下巴,身边的伏特加立即把提在手里的黑色保险箱放到前面的桌面上。
咔嗒两声, 伏特加把保险箱打开, 里面是撂得整整齐齐的一箱现金。
琴酒随便拿起一沓递给花凛,花凛身边的一期一振提前截住。
一期一振戴了白色的手套,注意到这个细节, 森鸥外挑了挑眉。
花凛则完全被一期一振手里的纸币惊住了,“美金?!”
一箱美金,那得多少钱了……?
她对五虎退吩咐:“快把我的背包拿来。”
安室透忍不住皱眉,琴酒瞥到他的神色变化,嘴里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安室透只得压下心里的烦躁,对琴酒质问道:“如果我不是卧底呢?”
“不是就不是,还有什么好问的。”
琴酒无所谓的态度让安室透沉下了脸。
“我总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们的怀疑?”
“那你想怎么样?”琴酒脸色也阴沉下来。
“东京以后归我管。”安室透说。
“波本,你不要太过分!”伏特加怒道,“东京是大哥的地盘,你竟然想——”
琴酒拦下伏特加,眼神冰冷地紧盯安室透,“希望你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就几句话的功夫,气氛紧绷到了极点,琴酒更是一副随时可能掏枪秒人的表情,花凛拽了拽森鸥外的袖子。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花凛小姐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那你就别带人来啊。”
“这不是给你送钱来了么。”森鸥外轻笑。
要是没有变猫的事,花凛说不定会相信森鸥外的话。
森鸥外在她这里吃了个小亏,不仅没有算计回来,还带人来给她送钱,这么好心,真的不是恐怖故事么?
花凛一边揣测森鸥外的意图,一边接过五虎退从她房间里拿来的背包。
她往里面翻了翻,同时也在观察周围人的表情。
森鸥外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琴酒的目光算不上友好,安室透站姿很随意,表情也很是胸有成竹,可眼底还是多了掩饰不住的凝重。
所以安室透真的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