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吻中失守_作者:向笛(64)

2020-11-13 向笛

天塌了似的, 说了好多好多遍对不起。

冷战结束。

林夭从此也没再拿戒指的事情吓唬她,因为她那次实在哭得太惨,认识这么久, 没见过她哭得这么厉害,面红耳赤涕泗横流。

只是因为小小的戒指。

或者说,戒指赋予的含义。

林夭和江意禾自初中后,同吃同睡同上学,为了给林夭省钱上课还用同一套教材,连衣服也是混着穿。

她们默契得可以在逛街的时候突然同时唱同一首歌,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她喜欢她所喜欢的。

她也热爱她所热爱的。

林夭觉得江意禾是另一个性格的自己。

除了,她没有一个亲弟弟。

如今,江嘉屹是江意禾唯一的、仅剩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而此时此刻,她在搞江意禾的弟弟。

林夭带着背德的罪恶感,感受着江嘉屹的吻——

真他妈疯了!

林夭被他吻得栽倒在沙发上,又被他扶着腰捞回去。

她攀着他的肩膀,滚烫的、炙热的。

两个人一同滚进红尘里……

他开始了——

林夭的头发垂到腰际,发梢一下一下晃荡,晃到无声硝烟的尽头。

林夭带着无尽的负罪感,痛苦地仰起脖子,被他顺势咬住,偏要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似的,唇齿之间磨了又磨。

江嘉屹又在她耳边低语,他问她:“我是谁?”

自然知道他是谁。

这个问题让林夭罪恶感更甚,甚至带着心惊胆颤,她宁愿不知道他是谁。

偏偏他故意提醒她似的,一边弄她,一边反复低问:“林夭,我叫什么?”

他声音低沉的,一声一声荡到黑暗深处,淹没在她耳中。

林夭被他刺激得浑身发颤。

她喉间一滚,什么话都说不出,他忽然又捂了她的嘴,冷锐道:

“算了,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林夭朦朦胧胧中想,江嘉屹是担心她在床上喊错人?

过后,江嘉屹捞着水一样的她,从沙发回到了房间的床上。

林夭贴着他的心口,疲惫地闭了闭眼。

脑子放空了,此时她不愿意想任何事情。

“林夭。”

江嘉屹指尖缠着她的头发,勾勾绕绕,黑白之间,他半阖眼,松松散散望着,眼深到了底,望不见尽头。

林夭倦淡地应了声:“嗯?”

嗓音是事后的沙哑。

“我是第几个?”

他低沉沉问她,呼吸喷洒,拂过林夭的头顶。

气息滚滚而来。

林夭轻哼了声,很无力似的:“嗯?”

江嘉屹揽她肩膀的手倏地收紧,指腹滑过她嫩白的肌肤,他哑声道:“男人。”

“你有多少个。”

有多少个,而不是有过多少,这是不同的两个问题。

他问的是现在她有多少。

他温凉的目光抬起,凝眸望她。

情绪不清不楚,卷了满室的热度。

“阳台,挂了三个尺码的男士衬衣。”光线从窗外投入,落到他眉眼之间,暗火似的晃动。

一个字一个字之间,总有那么点儿不经意的冷硬。

沙哑的、燥闷的。

林夭:“……”

衬衣在不同的网店买的,为了不同款式,就是随便挂着,她也就随便选了尺码,也没留意是不是一样的。

但是林夭没打算解释。

现在酒醒了,她没准备跟江嘉屹真的发展成长期,搞他一次就够罪孽了,要真的反反复复搞他,她怕是连面对江意禾的勇气都没有。

她说:“挺多的,你想听听细节——”

江嘉屹咬牙切齿地拎鸡仔一样把她拎起来,用力抵到床头,一低眼又去吻她。

后面的半个夜晚,狠狠地来了一回又一回,他势要把她弄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知疲倦般一路到天亮。

江嘉屹挺恨她的。

林夭想。

他每次的力度,一回比一回重,最后她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最后两个人都累极了,林夭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听见洗澡的流水声。

不知道多久,林夭感觉到有人站在床头,望着她。

那视线是凝固的。

林夭睁开眼,看见江嘉屹穿戴完毕,一只手在缓慢地松开之前卷起来的衣袖。

他的衬衣被她揉皱了,痕迹分明。

微微敞开的领口是她指甲的划痕和唇齿的咬痕。

暧昧得让人遐想。

可见她在他身上也弄得不轻。

他头发半干半湿地垂着,额前碎发重重垂在眉眼之间,冷沉沉的。

林夭卷了被子,困意聚在眼底,感觉到他要走,也没问的意思,主要是没力气。

江嘉屹睨着她,淡淡道:“晚上不过夜,是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