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想吸血吗?”尤然保持最后几丝清醒,问着上方的人。
穆斐笑着摇摇头,她无比爱怜地附摸着尤然的发丝,然后说出了心之所向,“这次好好做。”
黑暗中,尤然睫毛扑闪了一下,她有点吃惊地望着穆斐。
难得穆斐能如此直白地道出心声,在没喝醉酒的时候。
尤然咬了一下穆斐的下巴,然后略是戏谑了一声,“我们要把天花板做塌下来吗?”
“你不相信我有这实力?”穆斐挑起眉毛,问着又开始动手动脚的小东西。
尤然慢慢收紧了附在对方后脊的手,眉眼含笑着回应,“我相信您的实力,我想把整栋楼的天花板都做塌下来……”
***
今晚月色很美。
居住在连灼医生的疗养别院的众人都没有休眠。
因为那毫不掩饰的青爱音色仿佛可以震碎了整个别院的天花板。
所有人都红着脸、端着茶杯,将自己的窗户全部打开,好让自己听觉敏锐的耳朵能更加细致听赏到这如此嚣张的燃烧乐章。
“哎呦,年轻真好呀。”
尹司黎听着廊檐之上那完全不停歇的绮丽之音,悠闲地感叹了这一声。
第125章
她耳边突然传来淅淅沥沥的小雨,直到这场雨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至大雨。
顷刻间,暴雨如柱,天山雷鸣。
(她是个异种,你还要如此包庇她吗?)
(为了她,你连死都不怕了?)
(她该死,她必须死,穆斐贵公,你迟早会说出那个异种的下落的。)
……
四面八方的征讨声响彻在她耳边,震动着她快要濒临崩溃的内心。
即使如此,她还是如此冷静地说她自己不知道,不清楚,面对那些皇室施压,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狼狈地站在自己庭院里,面对众人的质问和欺压,也只是冷淡地站在雨中,她希望那些人口中所谓的异种可以从此好好过自己的生活,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可是突然的,她本以为那个让她可以豁出性命也要保全的人逃离到天涯去,却被无情的审判官双臂架着拖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她惊魂失措的瞬间,她的尤然,她满心想要呵护的人就在自己眼面前被银色的刀刃斩去了头颅。
不……不可以……!!
穆斐悲怆地哭了出来,看着心爱的人被这样杀死在自己眼面前,她最终体力不支跪倒在了那个极为悲伤的雨夜中。
她脑子很沉,充斥悲伤的身体令她忍不住醒了过来,她默默睁开了濡湿的双眼,木然地放空了好几秒。
当她听到身边极为平稳的呼吸声后,才慢慢转过头,看向了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对方一头极为漂亮的银发散落着,面对着自己侧躺着,弯弯的眉眼,时而扑闪的长睫毛,脸上是挂着恬淡柔和的温暖睡颜。
切的切都好不真实。
穆斐用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深情凝视着紧挨着自己的尤然,她的尤然。
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的她,做了那次分离前的噩梦。
梦里她哭的很伤心,仿佛她那具完全无力掉的身躯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即使是梦,也如此真实地映照出她的内心。
她不能失去尤然。
这个小家伙如果不在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的世界估计就倒塌了……
穆斐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去,她闭了闭眼睛,试图忘掉刚刚那场噩梦,她一个人孤身人在噩梦里行走直至死亡都没有失去尤然更加可怕。
她再次睁开了眼,抹去了眼角未干涸的泪痕,然后温柔地笑着,望向蜷缩在自己身边如此安逸睡眠的尤然。
她的小猎犬。
她用着无比眷恋的眼神描绘着尤然睡着的样子,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指拨了拨尤然额前的小碎发,对方因为自己碰的痒痒的,不悦的皱了皱眉毛。
穆斐赶紧停下了恶作剧的手,看着尤然再次找到了靠在她身边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后,才慢慢放回了手。
昨晚,她们做的很激烈。
可以说是把对彼此的思念都刻入了身里,互相交融着。
她金亮的眼眸从尤然的脸庞移到了露在被子外的身上,尤然茭白如纸的皮肤上印刻着昨晚她们疯狂的爱印。
那是一朵朵盛开的妖冶红花。
盛开在尤然的美丽肉体上。
穆斐咽了下略是干哑的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薄被重新拉高了些,温柔地盖在尤然的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