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仔细一番,面露喜色,里面全是洪广和江景钰的信件往来,不仅如此,还有蠡郡这么多年替江景钰筹粮的账本。
“收好了,这江景钰这次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江景乔说着走到墙边将洪广脖子上的那枚银针拔了出来,捞起一旁洗笔的水朝洪广脸上泼去。
“谁?”洪广被泼醒,破口大骂,“哪个龟孙子敢泼老子?”洪广说罢瞪向江景乔,瞧见人脸忽然愣住了,“你你你,你怎么老子长得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江景乔轻蔑一笑,从脸上撕下面皮,寒着脸看着洪广,“你说我是谁啊。”
“静......静...静王殿下?”洪广结巴了,双腿开始打颤。
“你以为本王就那样走了?”江景乔揉了揉手腕,从云六手里拿过鞭子,朝洪广身上就是一鞭子,“让你收税粮,到日子了吗?”
洪广疼的喊了一声。
“鱼肉百姓,你挺能耐啊。”江景乔说着又是一鞭子。
“殿下误会了,微臣这都是怕前线用粮紧张,这才提前备好的。”洪广疼的开始冒冷汗。
江景乔闻言停了下来,问道:“是吗?那税粮在哪儿呢?”
“都在粮仓呢。”
话音刚落,江景乔又狠狠地甩了几鞭子:“还敢欺瞒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当本王不知道?那税粮你都运进山下的洞口里了。”
洪广闻言双唇都哆嗦了,眼前的不是别人,是堂堂亲王,想要了他的命轻而易举,康王远在京城根本救不了他。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粮食运进山里做什么?”江景乔说着将书案上的木盒摔在了洪广脚下。
洪广一见他藏匿信件和账本的盒子被发现了,瞬间觉得完了,这证据交到朝廷,他九族都要问斩了。
“是,是康王,康王急需粮食,命下官筹办,他是王爷,微臣不能不听啊。”
江景乔闻言追问道:“那粮食除了山下的洞口,你还放在了哪里?”
“就,就那一个洞口。”洪广打着哆嗦道。
江景乔冷哼一声,看向云六道:“他不说实话,交给你了。”
“喏。”云六笑着应下,妩媚地走到洪广面前,优雅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竹管,打开盖子后将洪广的手指头伸了进去。
“啊!!!!”洪广凄惨地喊了起来。
“洪大人~”云六笑了笑,“是不是觉得痒啊,这个若不及时解毒,这毒会从这个手指头一直蔓延,您若不说实话,今晚过去,您这右手可就废了,您是文臣,这拿不了笔.......”
洪广满脸血红,大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淌着。
“我说,我说,和滁州比邻的山头,也有一个山洞,里面,里面,也有粮食。”
江景乔闻言眯起了眼:“就一个山头?”
“就一个,就一个。”洪广忙不跌地点头。
江景乔深吸一口气,看向云六。
云六会意,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后妩媚地瞧着洪广道:“洪大人,您要不要再想想?”
洪广闻言愣愣地看着那个小瓶子。
云六见其还不说,便将小瓶子里的□□洒在了洪广身上的鞭痕上。
“啊!!!”洪广仰头嘶喊,两手握拳挣扎着,那手腕紧紧地勒在在铁拷上。
洪广疼得险些晕过去,好在片刻后,那伤口处的疼痛感渐渐舒缓,就在他觉得好受些时,忽然觉得手臂微痒,只见一排蚂蚁正从他的手臂往他身前爬。
“殿下,殿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洪广双眸透着惊恐。
江景乔见无数蚂蚁爬到洪广伤口处,密密麻麻,有些恶心,轻咳一声背过身上。
“啊,痒啊。”洪广用力想挣脱开铁拷,却无济于事,两手用力向前,想挠挠身前却怎么也挠不到。
云六笑道:“洪大人,你若说实话,我便用药驱散这些蚂蚁,您要不说,待会吸引来毒虫,钻进你的体内........”
洪广受不了,直接大喊道:“我说,我说,总共有四个山头.......一路向西,有分岔口,我,我可以画下来。”
江景乔见洪广开口了,便给云六使了个眼色,云六忙上前在洪广身上撒了药,那蚂蚁有的被洪广的血淹没,有的则从伤口上爬离。
“快点画,另外写一个条子,就写巡按将至,将昨夜收的税粮全部发还百姓,待巡按离开再行征粮。”
洪广瘫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只得伏在地上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