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摆明了,齐宛瑶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定是在吕氏出事前怀上的,算不上是在丧期yin.乱。
但是外人不定这么认为。
横竖也就差了十来日,谁会那么较真?尤其是那些巴不得赵府没落的人,更会大肆拿这件事做文章。
旁的也就罢了,在生意上损失点,也当是为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积福。可赵相宜那边的事怎么办?
江宁县裴家,突然间跟赵家的来往生分了些许,现在仅仅只有生意上的往来了。他们可是知道了吕氏的死讯的,如若这时候,巴巴地传出了齐宛瑶怀孕的事,那岂不要让翁氏对赵家更为失望?
翁氏素来注重这些礼仪规制,知道后一定会彻底对赵相宜放手的。
任氏心细,思前想后良久,终是将心里的忧虑跟大家说了。
其实这些个,赵相宜,赵弘林也是想到了的。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让齐宛瑶把肚里的孩子生生地拿掉吧?那样何其残忍
“那现在怎么办呐要服半年的丧呢,等半年后,宛瑶的肚子也该大得不像话了,瞒不了任何人的”方氏急了,她是第一个不愿放弃孙子的
“娘,您先别慌。”任氏定了定心神,尔后宽慰道,“宛瑶是我的媳妇,她肚里怀的也是我的嫡亲孙子,我哪有不管的道理?”
听任氏这般说,方氏才稍安了安心,任氏的xing子方氏是知道的,她说有法子,就一定不会出错。
“娘,奶奶……”齐宛瑶虚弱地躺在chuáng上,泪眼盈盈,“是我麻烦你们了。”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啊”方氏赶忙坐在chuáng沿上,轻轻地拍了一拍齐宛瑶的肩,“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要轻举妄动了,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做给你吃。奶奶经验丰富,比那些年轻丫鬟子qiáng多了”
“瞎想什么呢。”赵弘林也是走上前来,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我该感谢你才是,那么快就为我孕有子嗣了,宛瑶,别担心,不管何时何地,我们都会保全你跟孩子的。”
“就是。”赵相宜也是细细宽慰道,“嫂子你只管静心安胎,法子多的是,小事一桩啦。”
听大家这么说,齐宛瑶心里自是感动万分,双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满心的欢喜。
“大家听我说。”任氏突然认真道。
大家的目光也就齐齐地看了过来。
任氏理了理思绪,缓缓道:“如今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弘林,这几**就把手头上的事qíng大致处理收拾一下,等安顿稳妥了之后,就立刻陪宛瑶去我娘家那边。”任氏有条不紊道,“我娘家离这儿路途算远的,就算有什么消息,也不容易透风,那边有我置办的产业,届时我安排你们住到别院里头去,宛瑶就在那安生养胎吧。”
“对外用什么名头呢?孩子还在服丧,却出去游山玩水,岂不也要遭人诟病?”方氏一时还没摸透这个法子的严谨xing。
赵相宜却是轻松一笑:“娘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转而又拉住了方氏的手笑道,“奶奶,您宽心,嫂子如今不是病了么,还病得不轻,我们只要对外宣称,嫂子病重,不宜呆在府上,为我……”赵相宜顿了顿,笑容也少了些,转而生涩地接着道,“不宜呆在府上,为我娘服丧,免得不吉利。所以,必须移出府去养病。而且,哥哥还跟着陪去,又不会显得咱们赵家苛刻媳妇的,大家也就不会往深了想,只会相信,嫂子是真的病了,需要养病。”
“相宜深知我心。”任氏点点头赞许道。
“那我也要跟去。”方氏缓过劲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并且语气qiáng烈。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呢。”任氏点点头,“本来宛瑶怀孕了,咱们府上应该谨慎细心地伺候着才是,此番却要为了这些缘故让她一路奔波,住到别院里去,纵使弘林在身侧,也不过是个不懂皮毛的男子,哪里深知孕妇的心思?娘跟去自是再好不过了,方方面面都照应得周全,也宽了我们的心。只是要苦了娘了,明明该是享福的时候,却还要奔波cao劳的……”说着,任氏的眼里已起了一丝愧色。
“可恨我身为当家主母,不能跟去,否则该要引起府上多少人怀疑,更让府里上下松散起来。”任氏又说,“不然的话,我还真的很想在宛瑶跟前照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