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教导无方，座下弟子违背灵霄会规则，小臣愿代弟子向司命星君致歉，并退出此届灵霄会。”她是向柒qíng绝道歉，可不是向飞飞道歉。
天帝对她所言还是比较满意的：“就依瑶光星君所言吧。”略顿，他看向飞飞，“司命星君的弟子，可有受伤？”
飞飞一听说到了自己，连忙回答：“没有，多谢天帝关心。”
天帝也没有追问，直接道：“既然都没事了，那就开始终场吧。”
终场？这么快？飞飞怔住。
她的内息还没有调理，根本应付不了终场比试。而且她的对手又是持恩，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可即便如此，在规则面前，没有人会照顾渺小的她的感受，她还是走上了比武台，对面站着的是持恩。
回想着从雾浊林时的食物争执到现在的对立场，飞飞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她真希望时间可以倒转，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继续做她的乌鸦，没有认识柒qíng绝，也没有来到天庭，那样……也就不必爱上柒qíng绝，不必走到今天这个无法回头的地步。
“师姐。”持恩站在飞飞对面，低声唤了她一句。
飞飞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不是你的师姐了。”他已不是柒qíng绝的弟子，他们又何来师姐弟的关系可言？
“可是我一直记得师姐在我最无路可走时献给我的食物。”持恩浑浊的眼眸里闪着温暖的光芒，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被láng族背叛，走投无路下抢走一只小乌鸦的食物，尽管那根本不够他塞牙fèng的，但也让他充饥一时，奠定了夺回王位的基础。
飞飞苦笑：“还提那些做什么，我们都长大了。”
是啊，都长大了，“那就请师姐多多赐教。”
赐教不敢当，别死在他剑下她已经很满足了，她现在的身子她最清楚不过。
“开始吧。”飞飞吸了吸气，提剑凝神，抛去杂念，预备拼死一战。却有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入耳。
“飞飞，用我传给你的功力，丢掉绝qíng剑，否则你会走火入魔。”
飞飞甩了甩头，不想听帝笙的传音。师父给的剑，她不能扔。
“飞飞，若你不用我的功力，你定会败在对手剑下，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要功亏一篑吗？”
飞飞头疼得要命，低声咒骂：“够了，闭嘴，不要再说了！”
帝笙竟真的听话地闭上了嘴，倒是对面的持恩一头雾水：“师姐，你叫谁闭嘴？”
“没什么，打吧。”飞飞敷衍。
“输赢全凭各人本事？”持恩挑了挑眉。
“随你的便。”飞飞二话不说拔剑就上。
事实证明她的预料是没有错的，即便她再怎么努力，柒qíng绝的法术再怎么高明，她这等资质用他所教的也不可能打败持恩。在持恩又一记猛攻下，她颓靡地倒在地上。
“师姐？你没事吧？”持恩有些着急，刚刚招式一顺，下手就没准了。
飞飞眼里含着泪，搞成这样不是持恩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太没用，给柒qíng绝丢人了，让段蓝泉扬眉吐气了，她难过死了。
“我没事。”飞飞爬起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就这么认输。
“飞飞，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丢掉绝qíng剑。难道你真要悔恨终生，让司禄星君见到你的师父时羞rǔ他吗？”
飞飞动作一停。羞rǔ她可以，但是不能羞rǔ师父。
“飞飞，你难道真的要辜负云珂的期待，和你师父的苦心？”帝笙的声音充满了蛊惑，飞飞几乎就要上钩了。
是啊……她动心了，她不想让师父在段蓝泉面前抬不起头，也不想云珂失望，更不想让师父在众仙家面前丢了面子，她是司命星君的弟子，司命星君是上仙，是玉帝都忍让三分的人，她怎么能给师父丢脸呢？
不行。绝对不行。
飞飞深吸一口气，对持恩轻声说：“持恩，对不起了。”
持恩困惑地皱起眉：“师姐？”
话说到一半，却见飞飞将手中绝qíng剑cha进地下冰面，双手合十凝气一道金色光华，直直朝他劈过来。
“我的妈呀。”持恩勉qiáng躲过，左臂上红了一道，皮开ròu绽。
“师姐你来真的！”持恩惊讶不已地看着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