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聊发少年狂_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713)

  ‘冤家路窄!’刘鸿渐。

  ‘冤家路窄!’李锐。

  “李胖子,原来是你!”

  这刘鸿渐不是他人,正是几年前和他打了一架,将他从楼上撞下,差点破了相的前吏部尚书之子。

  只是那位刘尚书在任上时表现不佳,只gān了三年就给他舅舅让位了,如今那刘大人是礼部的右侍郎,官降了两级,也不在吏部任官。

  也许是因为他前脚揍过李锐,后脚李锐的舅舅就挤走了他爹的位置,这位刘鸿渐对这李锐向来横眉竖眼,当做对头一般。

  好在两人平日里没什么jiāo集,刘鸿渐也比李锐大了三岁多,随着年纪渐大,不再像当年那般嚣张了。

  只是毕竟还是京城纨绔的少爷脾气,眼睛里容不得砂子,改不掉的。

  “我就说那掌柜的居然敢把我先定下的位子让人,原来是害怕了信国公府的嫡长公子……”刘鸿渐带着家人就往他预定的那桌走,“你知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亏你还是李国公的侄儿……你gān什么?”

  大皇子的两位护卫伸手拦住了刘鸿渐,不让他再往前走上一步。

  那架势,若是他再敢往前,就要把他脖子扭掉了。

  刘鸿渐听说过李家的家将都是老国公一手带出来的沙场猛将,随便一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角色。只是他没想过这家将会蛮横到这种地步,居然敢拦住他一个官宦之子。

  他堂姑可是宫里的娘娘,一个下人敢对皇亲国戚动手,这是不要脸也不要命了?

  楚承宣身为大皇子,在宫中何时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仗势欺人”?他看着这傻不拉几的蠢货要发横,立刻就想指挥护卫把他拖出去丢下楼。

  谁耐烦他在旁边叽叽喳喳?

  李锐神色复杂的坐在椅子上,眼前这刘鸿渐的脸奇异的和当年梗着脖子硬要花灯的楚应元叠合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但这种联想明显触动了他,让他不止是坐在那里。

  李锐看见楚承宣吩咐禁军宿将要让人把他丢出去,连忙起身阻拦,微微躬了躬身子和坐在主座的大皇子说道:“殿下,这人与我昔日有些恩怨,我想向殿下讨个恩典,此事由我来处理,可否?”

  大皇子自楚应元的事以后一直对李锐有种愧疚,总是想着偿还他一二。只是李锐和他叔叔是一个xing子,对待皇家十二万分的恭谨,从来不肯说上一句不甘,倒让他一直过意不去,找不到机会解开这道心结。

  如今李锐难得低声求他,他也乐得卖这个面子给李锐,无非就是要借着禁卫的底气教训这小子一顿,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这个伴读的。

  毕竟李锐的面子也关系到他的面子嘛。

  “好吧,此事就jiāo给你了。要打要骂,随你就是。”大皇子无所谓把头扭向窗外,示意自己不在意了。

  “殿下言重,这位是刘大人家的公子,正是刘贤妃的堂侄,我哪里敢打骂与他。”李锐怕大皇子对他太过侮rǔ,连忙先给这位背了书。

  “……哦。”

  难怪李锐要求这个恩典。若是他自己,还真不好拿这位怎么样。

  李锐得了大皇子的准话,起了身就向被拦住的刘鸿渐那里走去。

  三个伴读在桌上小声的讨论着。

  熊平:“他为何要喊李锐李胖子?”

  ‘李锐要是胖子,那我岂不是痴肥了?才不是,我只是有些微胖而已!微胖!’

  仇牧:我听他弟弟说,他兄长当年很胖,连走路都喘,十二岁以后练了弓马的功夫,这才瘦下来的。

  秦斌、熊平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叫道:“什么?”

  “早知道我也多练练弓马了。”熊平低头看了看自己凸出来的肚子,发现看不见脚尖,心里更加难过了。

  “十二岁才开始练?那不才两年?”秦斌想到自己一次次被李锐的蛮力挑到马下,恨不得去质问他爹当年说的“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人家才练两年!他都练了十年了!

  莫不是骗他练武才说的假话?

  “你们说李锐会怎么样?揍他一顿?”仇牧好奇地看着李锐的背影。

  “李锐xing格内敛,应该不会。我觉得会用言语羞rǔ他一番。”熊平捻起一颗豆子塞进嘴里,觉得这味道回味无穷,又连续抓了好几颗一起放进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