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姐你这样说不就对了,一来就对我们瞪眼暗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多深的仇恨呢。”想着以前那个良善的姐姐,再跟眼前这个如泼妇一般,毫无休养气度的姐姐相比,想想这些年来她的变化,也释然,变化是有的,就是变得有钱了,休养气度也被埋没在了金钱里,找不到了。
听着这话,骆子凤那双因为愤怒而陷进ròu里去了的小眼睛眯起,更是不注意都找不到眼睛了,双手紧握,胸口起伏颇大,“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大姐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这十多年来的家庭聚餐,哪一次不是秦岚早早过来安排,等着你们的,今天事出有因,她都解释过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们在这里碍着你们这群高贵的有钱有权人吃饭了?如果是,我们马上离开,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确不够资格跟你们同桌吃饭。”多年来的怒火,在这个时候完全被骆子凤给引爆了,看着坐在首位上淡然处之的父母,更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疼,这是父母吗?可为什么,他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温qíng。
就如此刻他跟姐姐吵闹,也不见得他们出声阻止一下?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娶的这个妻子如此不受他们待见了吗?难道就是因为妻子只是给她生了一个女儿吗?
“大姐,事qíng都发生了,就别说了。”终于有人出声帮忙了,可这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能恭维。
什么叫做事qíng已经发生了就别说了,难道不是应该说:一家人不要计较这些jī毛蒜皮的小事儿吗?
出声说话的人是骆子琪,骆凌峰的小妹,比罗骆凌峰都要小上五岁,年纪小,能力却很好,比之男儿都算是qiáng的,在骆家,要轮最有钱的,恐怕就是这位小姑姑,骆子琪了,千万富翁,在九七年的时候,却是没有多少的,所以,骆子琪也算是担得起年轻有为,能力非凡这几个字了。
不过,骆家人却不知道骆青城的事qíng,如果让他们知道骆青城的真正财力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恨得咬碎一口银牙,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将眼睛擦亮些,认出骆青城其实是块璞玉呃?
“好了,都别说了,一家人难得吃个饭,一定要闹得这么不可开jiāo,弄得最后大家都不欢而散吗?”最终发言的是骆家老二骆凌松,四十五岁的年纪,如今关西市的市长,想要再升一层,是有些难度了;也不愧是个当官的,这说出来的话,都那么度量,那气势,一看就不是商场上混迹的骆子凤跟骆子琪能够相比的。
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满脸威严的大哥,骆凌峰面色僵硬,但却也没有急着坐下,而是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明显是有人动过筷子了,看看自家大姐身边的孩子,明明在自己的眼神下才慢慢放下筷子。
这算什么?这算是一家人聚餐吗?这就算是他们一家三来晚了的后果吗?人没到齐,而他们却先动了筷,以前他就知道家里人的xing子脾气,可是这件事qíng,他们做得太过分,连他也受不了了。
面色冰冷,抬头看向正位上,做得端正,满脸古板严肃的老太太,“妈,这希亚酒店的饭菜,可合您胃口?”
就算没有明着说,可众人也都听出了骆凌峰那话里的意思,每年他们骆家的家庭聚餐都选择在希亚酒店,就是因为这边的饭菜比较合骆家大部分人的心意,当然,这大部分人,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哪些人,而每年都在这个地方吃,何来什么酒店饭菜是否合胃口呢,这明摆着就是在问众人,人未到齐便动筷,算什么?
为什么?老太太同样也听出了儿子的质问,面色有些难看,心思百转千回,说实在的,她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儿子这个问题的。
以前骆凌峰一家人想来来得比较早,每次都要在包厢内坐上两三个小时才能等齐众人,可是今年却难得迟到了,今天她到了之后,便听到儿女们说起小儿子一家三口还未到,摆明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什么的,听多了,自然也烦了,便也让他们先动筷吃饭,边吃边等人。pxxf。
便眼眼么。可是今天,儿子的反应大出她的意料,儿子以前,是从来不会再这么跟她说话的,想到此,老太太面色就难看起来,看着站在儿子身后的儿媳秦岚,顿时板着脸,“来这么晚还站着,想告诉别人我老太婆嫌弃你啊。”
这个媳妇儿都嫁过来这么多年了,跟她也有了一女,如今就算她心底再不喜欢秦岚,也于事无补了,毕竟,儿子已经四十了,他们的婚姻,已经是铁板订钉的事qí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