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_作者:意千重(499)

2016-10-11 意千重

  陆缄一言不发地看着林谨容,眼神神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想要做什么。林谨容没有这个心qíng,半点都没有,但她知道她不能有任何拒绝之意。因此她只是温温和和地看着陆缄,神态姿势控制得恰到好处。他进,她就进,他退,她就退,如果他觉得这样能证明什么,如果他觉得这样比直接质问更好,那便如他的愿。

  陆缄解开了她的衣带,手指只轻轻往两边一分,她的肌肤就bào露在冰凉的空气之中。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令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柔美如同初开的莲花。

  林谨容看不到这个qíng形,但她能看到陆缄略显焦躁的眼神,也能看到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里小小的人影。

  大抵是她的神色太过安宁温和,陆缄的神qíng渐渐平缓温和下来,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衣带上,示意她帮他解开。

  一个与前生稍有不同的陆缄,当然,她和前生也不一样,不再以他为天,不再事事都为他考虑周到。林谨容抿唇笑了笑,顺从地替他解开了衣带。

  陆缄把手覆在她绣满了含笑花的粉色抹胸上,轻轻挑开,粉色的抹胸就像一片美丽的花瓣,打着旋儿飞到了chuáng角幽暗处。

  林谨容一个激灵,手一抖,不及有所反应,陆缄已经把她抱了起来,他把她推起又放下,唇舌在她的肌肤上落下无数朵红梅。温热的呼吸呼出来,遇上肌肤和丝绸锦缎便化成了软软的,带着些冰凉的水雾,让人又害怕又不喜欢,林谨容战栗着,冷得想哭。

  但她知道她不能,所以她狠狠地咬在陆缄的肩头上,并在他的背上报复xing地狠狠抓了几把,并且嫌自己的指甲不够锋利。这个时候,她清晰的认识到,她的确是恨着他的,一直就没原谅过,并且根本不想原谅。

  陆缄疼得一颤,反倒一口吸在她的胸前,气息越见急促,他和她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他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低声重复:“阿容,不要闭眼,你看着我。”

  这就是她的人生,她在竭力淡化他的存在,他却在竭力qiáng调他的存在。林谨容乏了,便睁着眼睛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一直到前生和今生的两个陆缄jiāo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迷茫中,她觉得整个身子都轻轻地了飘起来,一息间仿佛是回到了从前,一息间又回到了此刻,她不知道谁是谁,身在何时何地,她试探地抓着他的肩头低声喊道:“二郎?敏行?”从前,她就只喊他二郎,现在却只叫他二爷或者敏行。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喊他,声音仿佛chūn水一般的柔软,陆缄一默,温柔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林谨容的额头、脸颊和身上,最终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几不可闻地低低喊了一声:“阿容……”声音里带着掩盖不去的松快。

  窗外刮过一阵冷风,把树枝打得噼啪作响。屋内灯光旖旎,青瓷炉里的百合香越发甜腻,炭盆里的炭火明明暗暗,陆缄把林谨容脸上的散发轻轻捋开,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掖了掖被子。

  林谨容疲惫地想,就这样就算了吗?事qíng还没有解决呢。难不成他以为这样就证明了什么?她轻轻动了动身子,陆缄立即紧紧搂住她的腰,低声道:“躺着。”

  林谨容试图挣开:“我去洗洗。”

  一只枕头塞在了她的臀下,陆缄在她耳边轻声道:“听说这个法子比较有效。”

  林谨容的足心开始发凉发僵,只觉着全身都腻味得厉害,恨不得立即从头到脚冲个gāngān净净。

  陆缄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支颐,一手轻轻替她梳理着头发,随意地道:“阿容,最近你铺子里的生意可还顺利?”

  林谨容愤恨着身下那个枕头,心烦意乱:“还好吧。”话音刚落,脑子里就一片清凉,整个人都从烦乱中清醒过来——他在试探她。她唇边就带了几分笑:“怎地突然问起这个来?”

  陆缄垂着眼,把玩着她的头发,慢吞吞地道:“若有什么不便之处或是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我们是夫妻,夫妇一体,不是外人。就算是我做不到,我也能想法子。”

  “这是自然,庄子里的事不就是你一手安排的么?”林谨容就像一张弓,一张上了弦的弓,她轻轻将身下垫着的枕头拉开,掩好衣襟,半抬起身子对着陆缄,作了欢快的神qíng:“今日遇到吴二哥,他还说你比他jīng通庶务呢,真是难得听见他夸赞你,只可惜下一瞬便又骂你乖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