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沐浴事件和洗碗事件,苏白已经明白他自己和元瑞是说不通,也争不过的,所以这次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元瑞了。而等元瑞离开后,他就再也一刻都等不了的,来了后院找屠林和阮堂了。
“你们快管管他吧,他也太夸张了些。我虽然是身体有些弱,但也不是残废,什么都做不了,他这样真的是让我太不自在了。”苏白皱着眉头,很是恳切的地阮堂道。
阮堂听完苏白的诉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昨天屠林说的那句‘元瑞把苏白当媳妇伺候’的话来,此刻看来这话还说轻了些,这哪里是当媳妇伺候,分明是当祖宗供着啊。
当然这话他只是心里想想,同苏白是不能这么说的,只道:“元瑞是觉得亏欠了你,才会想为你做些什么,你大可不必觉得受之有愧。若是不许他那样,他反而会十分难受,左右对你也没什么不好,你就随他吧,或许等过段时间他就不会再如此了。”
苏白见阮堂不但不帮他,反而还向着元瑞说话,不由更加郁闷了,道:“他是你家里的人,你自然向着他说话,我就不应该来找你。”
阮堂笑了笑,随后才摇着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元瑞其实同你一样,虽然是住在我们家中,但真正计较起来,其实并不算是我们家的人。”
在苏白很是意外的目光中,阮堂便将元瑞的来历讲述了出来,最后道:“元瑞是个性情淳朴赤诚又极为坚毅执着的孩子,当初他不远数百里,脚都走烂了,只凭着一副画像就找了来,只为报屠林那一包不过几十文钱的糕点之恩。如今他自觉亏欠了你,心中不安,所以才会对你如此。不过若你真觉得他打扰到了你,那我就让屠林去同他说就是,屠林的话他应该还是听到。而且若他知道他的行为反而让你受到了困扰,应该会有所反省的,不会再继续这般行事了。”
阮堂说完,苏白怔忪了半响,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算了,今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他原本以为元瑞是屠家的下人,加之之前多少也猜到了元瑞是因着之前客栈一事才会如此,所以他虽然被元瑞过分的殷勤弄得很是不自在,但也并没有生他的气,只是想让屠林和阮堂管管元瑞,让元瑞不要再继续,却不想最后竟从阮堂口中得知元瑞竟不是屠家的下人,而只是为报恩而来到了屠家。
想到元瑞和自己一样,都已无父无母没有任何的亲人,在这世上孑然一身孤苦飘零,本就不讨厌元瑞的苏白心里便一下子软了下来,也不忍让屠林或阮堂再去说元瑞什么了。左右就像阮堂说的,元瑞如此对他也没什么害处,又能让元瑞也安心,却是没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吧。
见苏白自己放弃了,阮堂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等两人略坐了坐后,就对苏白道:“我前些日子做了两件新东西,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怎么样如何?”
苏白便道:“就是你昨日同我说的,比肥皂还好的东西?”
阮堂点了点头,苏白面上就带上了期待,随后就同阮堂一起去了研发室。
研发室里有些乱,各种锅具盆碗,还有好几个炭炉以及连苏白都没见过的东西,让苏白看的有些眼花缭乱的。阮堂既然敢带了苏白来看,自然是没有什么出阁的东西,只是一些找人做出来的,各种木制、金属和陶瓷的实验工具而已。
“你看看这个怎么样?”阮堂地研发室最为熟悉,进去后直接就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瓷盒,打了开来给苏白看,同时还给苏白解释了这东西的作用、成分还有效用等。
苏白便正色了几分,他先闻了闻,随后便挑起了一些,均匀的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感觉到手背上细腻柔滑的触感,对胭脂水粉里也算是半个行家的苏白不由的点了点头,道:“质感细腻均匀,完全没有颗粒感,敷上后很明显皮肤润滑了许多,很不错,算是上品了,你打算定价多少?”
出自商人世家,也很喜欢做生意的苏白,见到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能赚多少钱。不过阮堂却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道:“价钱先不急着说,你在看看这个。”说着又拿出一个成人中指长,但比中指更粗一些的木制长管。
苏白便看到,也不知阮堂怎么弄的,在从长管上拔下来一个木盖之后,一节鲜艳的红色柱体就从木管里一点点的被推了出来,不由惊到:“这是什么?”
阮堂边将手里的东西给了苏白,道:“这个我叫它唇膏,其实就是口脂,不过我把它做成了长条形的膏状,然后再装进这个木管之中。这个木管是特制的,只要在底部轻轻一转唇膏就出来了,这样一来拿着木管的底部来涂抹,无需用手或其他的东西,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