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自己今天换了这衣衫出门还真是明智的?
林子遥阔步走进去,门口立马迎上一名小厮模样的人,笑脸迎人地问道:“这位公子,这么面生,是第一次来?”
点点头,林子遥环顾四周,金碧辉煌也不过如此,只是一楼就用来撑门面的,那楼上岂不是堪比皇宫了?林子遥见一楼也没几个人,于是问道:“这里人都一直这么少么?”
小厮笑答道:“现在是白天,而且平日里我们这边的客人都比较低调,来往的人,也就那么些。”
小厮的回答很是含蓄,但是林子遥却听出了他其中的意思,这个地方白日里人不多,那么就是晚上会多一些,而那些低调的客人,估计都是些大人物,估计都不屑去什么东城那边嘈杂的楼里,来往的人,也就那么一些,恐怕指的也是这个意思了吧。
“这二楼是个挺曲儿跟听戏的地方,若是公子您有什么想听的,告诉跟着您的小厮就可以了,他会帮您安排的,而三楼就是客人休息的地方。”
“四楼呢?”林子遥问道,跟着这小厮一步步往上走,来到了二楼,环顾四周,果然没什么人,但在最前面还是有人抱着琵琶正弹唱着小曲儿,唱得还真是悦耳动听。
“至于这四楼,听说是这红楼老板的休息处,反正是不会随便让人上四楼的。”小厮一一解释完,问道,“那公子是需要?”
“就在这里听曲子就好。”林子遥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小厮笑着收下,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没有一般酒楼里小二那种一脸谄媚的样子,只是很从容地将银票揣入怀里,连银票是多少的面值都没有看,这让林子遥很是疑惑,但是这小厮很会躬身离开了。
林子遥坐在第二桌,这里有屏风可以将一桌桌的人一一隔开,但是林子遥见没什么人,于是挑了个位子后就坐下。
台上的女子长得很是妩媚妖娆,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尤物,手指纤纤,嘴里咛唱着思愁哀怨的曲调,林子遥微微蹙眉,但是并没有打断,这女子虽然知道来了人,却从未将目光放到林子遥身上过,只是轻颤着音调,着眼神望着前方。
不一会儿,林子遥身边站了个丫鬟,桌子上也备上了茶点,林子遥单手托着左边脸颊,看着这女子唱完最后一句,抬手拍掌。
“啪、啪、啪!”
林子遥的身后也传来掌声,这让他下意识地回头,见到是白刑,有微微有些讶异,白刑看到他,也似乎有些讶异他会在此处,但是这人先是朝台上的人笑笑:“蝶儿姑娘的曲声是越来越动听了。”
“不敢当,刚才这位公子听着奴家的歌曲儿还轻皱着眉宇,估计是嫌奴家弹唱地不好。”
闻言,林子遥看向那名叫做蝶儿的姑娘,原来还是有注意到自己的,亏他以为这女子弹唱地如此投入,白刑听她这么说,立马安抚道:“这红楼就属蝶儿姑娘的琵琶弹得最好不过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是吧林子遥?”
林子遥点点头算是附和了,这蝶儿抬手遮着半张脸轻笑着,似乎是为白刑的这句话而愉悦,林子遥怎么看,就觉得很是别扭,蝶儿姑娘下了台,走到白刑面前,笑道:“白大人最近都不怎么来,都让奴家想了。”
原来是常客啊,林子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让白刑下意识推了推这蝶儿,扯着嘴角看向林子遥,回道:“爷最近忙着给人收拾烂摊子,哪有空来这消遣,况且爷也就来过那么几回罢了,你还记得挺牢的。”
“可不是,爷的事情,奴家都记得。”
白刑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我跟他有事要说。”
原本有些粘人的蝶儿立刻退到一旁,福身道:“需要奴家给准备厢房么?”
“不用了,下去吧。”
“可我还想听曲儿。”林子遥看向那个蝶儿说道,蝶儿看向白刑,白刑挥手让她小去:“找个弹琴的过来。”
“是。”
林子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静坐着,白刑坐在他旁边的,轻咳了声:“我不过跟容王还有几个大臣一起过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听听曲子罢了。”
这种像是在跟自己解释一样,林子遥觉得怪异,侧头问道:“你是在跟我解释么?”
“谁、谁在跟你解释!”白刑面朝前方,哼了声,心里也有些心虚,但依旧不动声色,等着弹琴的人出来,不一会儿,一位抱着琴出来的小倌将琴放到桌上后,点了香,在台上微微鞠躬,洗净了手,用干布擦干后,开始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