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剑拔弩张,紧绷异常。
余子杭色变,漠然开口道:“你只是想知道唐德的下落,无谓受其挑唆,让我跟他说几句试试。”
杜城禹莞尔,长长地“哦”了一声,邪魅勾唇,“差点把正事儿忘了。”
他说完便退开了几步,让余子杭上了前来。
简允臻看着他走近,眸光yīn冷骤寒,深不见底。
余子杭垂下眼睑,目光微动过后有回复平静,“别意气用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简允臻用口水啐了一口。
“余子杭,你真他妈让人恶心。”简允臻目光狠戾地看着他,语气中尽显憎恶。
余子杭未怒,滑动了下喉结,淡定续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是被bī无奈。”
简允臻冷然一笑,“被bī无奈?让老子猜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bī无奈的,早在那天你突然在chuáng上说想跟老子在一起那天,打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亏老子还贱兮兮地信了是吧!?”
余子杭眸子染上复杂,带着几分沉思,长睫之下的黑瞳中含着坚定,声音轻柔低缓,“你别这样,也许刚开始我确实在骗你,但后来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简允臻吃吃地笑,黑眸中却全然没有笑意,“你以为老子还会再信你一次?”
第 56 章
余子杭眸光微闪,沉静的瞳仁中隐隐约约地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之色,“你曾告诉过我,唐德被你安置在一栋郊区的公寓里,根据你以往的财产记录,应该是在江邸那里,对么?”
简允臻笑了,略弯的唇角挂着散漫慵懒,“查地挺清楚啊,在老子身边花了不少心思吧?”
余子杭神qíng轻淡,凝眸看向他,“那里并没有人迹,你对我仍有所隐瞒。”
简允臻盯着他,眸中黑沉满含嘲讽,“唐德在的确在那滞留过,只是几天前搬出去了,如果再缓个些日子随口一问老子就会轻易脱口,但你未免有些太着急了余子杭。”
余子杭漠然垂下眼睑,灯光打在他清隽英俊身形上,映出一个无声的倒影来。
“你错了,他并不急,是我等不住了而已,而且我相信现在这样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杜城禹悠悠开口,坐在沙发处把玩着手里的枪将其对准了简允臻。
简允臻把视线偏向杜城禹,揶揄的笑意一点一滴地从那双墨黑乌润的凤眸中渗透出来,“那就来赌一把怎么样,看你的枪今天晚上能不能从老子嘴里套出一个字来。”
杜城禹眼尾微微向上挑起,薄唇轻吐,“可惜了,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简允臻狭长深邃的丹凤眼微眯,“你恰恰是老子最恶心讨厌的。”
杜城禹未怒,极为淡定道:“你在找死?”
简允臻低低笑了一声,语气颇为玩味轻佻,“我想死,你敢给么?”
何远愈听眸色愈深,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感与违和感涌上心尖,简允臻虽好胜要qiáng,但大多时候还是较理智的,像今天这样直接一味挑衅置自己于险地实是不合常理。
杜城禹放下枪,随手拿起一把jīng致的军-刀,走了过去,“还记得这把刀么,当时你可是用这把刀在我脖子上硬生生划了一道大口子。”
简允臻嗤笑,“记得,当时你就一装bī范儿。”
杜城禹残酷弯了弯唇,在用刀划开了何远刚开始为简允臻包扎的布条,“金属导体留在体内大多影响血液循环,我帮你取出来。”
他的话语低音婉转和熙如风,但手下的动作极其残忍,几乎是以最粗bào的方式剜开了简允臻的伤口,森白骇人的骨头没几下便被曝露于空气中。
随着“蹦跶”一声,那颗金属子-弹掉落于地。
钻心蚀骨的疼痛感抽丝剥茧般蔓延开来,简允臻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却未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杜城禹拿出手帕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渍,眸色温柔如水,“瞧你,流了这么多冷汗,很疼吧?”
简允臻不怒反笑,咧着gān涩的嘴唇道:“老子好像知道唐德为什么会这么怕见你了。”
杜城禹微微偏了偏头,“为什么?”
简允臻唇角一勾,“因为你他妈就一变态。”
杜城禹呵呵笑出声来,轻柔道:“唐也总这么说我呢。”
简允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你还不知道吧,老子最近为唐德介绍了一对象,俩人qíng投意合现在指不定在哪儿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