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一刻,本来该是睡着的席彻睁开了眼,然后握住了项安的手。
项安挣扎着,嘴里嘟囔着什么却是含糊不清,却依稀可以看见这小孩眼中的委屈。
席彻笑了,顺手就将项安给拉上了chuáng,将小孩儿似的人抱在怀中,丝毫不介意项安身上的冷气。
“怎么?那么喜欢我?”席彻的声音带着夜色特有的磁xing,温柔地动人。
但可惜的是项安丝毫没有被诱.惑也没有欣赏的样子,他挣扎着想从席彻的禁.锢里出来,挣扎不开就开始耍赖,一嘴就咬到了席彻的肩上。
席彻吃痛却没有推开他,而是抱紧了他,怀中温热而亲密,像是把某种迟来的感qíng从心底放出,装满了整个世界。
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事实上,他从来没有主动这般去抱过项安,在项安所谓欺骗的追求中,他也是只享受着项安的追逐,享受着项安给的感动,从来没有给过那人足够的温度与热qíng。
现在,是不是太迟?席彻有点悲哀地想,却是忍不住在项安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亲昵而温柔,他对上项安那双纯净的双眼,似乎一瞬间福至心灵发现了爱的真谛。
“项安……”
“项安……”
“项安……”
“项安……”
……
席彻一遍遍念着项安的名字,即使没有任何的回应,却再也没有放开过怀里的人。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怀里早就没有了人的身影,只是依稀留着少年特有的味道。
“那孩子,估计是生气了吧……”席彻心想。
席彻贪恋地轻轻摸了摸被子,任由工作人员帮他换好了无菌服,然后被推进了手术室。
也就在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刻,一个身影突然就跑出来抓住了席彻的手,席彻侧着脸看到了一脸委屈的大孩子项安,然后给了项安一个安心的笑。
也就在那一刻,项安突然将头埋入他胸口嚎啕大哭。
泪水浸透了衣服,项安执着地抓住他不放,像是抓着他最珍贵的东西。
心头,像是一瞬间被浸满了温qíng,赋予了生命新生的力量,席彻想,这辈子,他大概不会忘记这种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加更了,因为放不下不去写下面的故事,你们知道,我是存不住稿的。
写这篇文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会为自己笔下的人物而三番两次流泪,我想,我真的是动了心的。
恩,真好,感觉我家席男神长大了。
☆、舍不得
手术室外,等一直亮着,杨丰来来回回走着,然后终于忍不住对着从席彻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动过也没有再说过任何话的项安开口:“你,这样子,是恢复了吗?”
项安没有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眼睛再次投向手术室,他的眼睛红红的,依稀可以看出当时他痛苦的样子,此刻,眼中一片平静,却是更加地让人心疼,杨丰发现,其实,他果然还是更喜欢那个傻乎乎的项安
“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啊,”杨丰坐在了项安旁边,自顾自地说起来,“不知道还有我你以前是装的,不过要是装得这么像,我也是佩服你。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找gān嘛去了,真不明白,既然他爱着你你爱着他,有什么不好说清楚的,何必这样报复来报复去,就算他再有什么错,对你那哥哥做了什么,也不用你cao心啊!何况,你哥哥他不是没死嘛!难道你真的是项宁派过来专门欺骗他的……”
项安却似乎被这一句给惊醒了,他看着杨丰,眼中满是疑问:“你说谁活着?项宁?”
“你难道不知道?”杨丰倒是惊讶了,“现在全世界都被他的死而复生给惊呆了,也不知道你们这种豪门玩什么游戏,装死也不必装十几年啊?你知道阿彻为这件事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吗?甚至就因为这一点,他甚至可以原谅你欺骗他。”
项安的眸子敛了下来:“你怎么知道他活着?”
“报纸啊?而且项家亲口承认了,你要看吗?席彻也知道了,本来想瞒着他的,不过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他好了,也好减轻一份他的心理压力。”杨丰犹豫了一下,看项安的确不知qíng的样子,突然想起没准昨天项安还是傻子呢,于是跑出去拿了一份报纸回来。
也就在看到这份照片的时候,项安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闭上了眼睛,突然之间抢过了杨丰的手机。
杨丰吓了一跳:“你要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