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杯,席彻看着项安,眼中透出几分迷茫,以及温qíng,然后准备说什么。
项安看着此刻的席彻,眼中透出几分惊讶,然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可是,席彻此刻无瑕顾及项安的qíng绪了。
脑中突然闪过眩晕感,身上也闪过熟悉的炙.热,那种感觉,似乎深刻入骨。
被下.药了??!!
可是,无瑕他想,耳边突然响起某种声音,然后,某种记忆纷涌而至。
……
席彻并不是第一次被下.药,在这个圈子里,什么肮脏的事qíng没有,他见过,并且……被人设计过……
当时的他,初入娱乐圈,凭着qiáng大的后台和无可挑剔的容颜一帆风顺,却也无形中让原本清高的他愈发高傲,甚至于,有几分的自大成分,所以,他低估了那些人的手段,当那种蓬发的yù.望再也无法控制,当那些令他恶心的男人对他露出那种毫无掩饰的神色时,他第一次感到了比妥协更加无力的绝望。
天之骄子,清高自律,甚至于有点超凡脱俗的模样,不屑于那种早恋式的“爱qíng”,内心永远追求着完美无瑕,几近苛责的qíng感,这是席彻的爱qíng观,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坚守的原则。
人与shòu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控制。人可以思考,控制,只有低等的动物才会被身体本能主导,这是席彻的想法,因此,他不屑于感官游戏,甚至于洁身自好。到自己也难以相信的地步。
项宁从来没有qiáng迫他,是的,这个席彻眼中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少年,在与他定下所谓的合约之后,甚至于没有要求过席彻与他发生什么关系。那个少年,只是会看着他,就像看着到手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却珍重不敢触碰,然后,在与他在一起的时间里,温柔低语,偶尔却是傻笑,眸眼是他永远不明白的满足。
是的,刚开始,面对这样的项宁,席彻甚至于是心安的,只要忽视掉那种他不懂的目光,把眼前的人当作一个神经质的疯子就可以,所以,这样,也不是不可接受,不是吗?
可是,那份安稳终究打破,浑身炙.热,不受控制,脑子一片空白,理智不断崩溃,当他变成自己厌恶的那种láng狈不堪的模样时,他恐惧了……
男人充满恶心味道的身体触.碰着他,激起他内心的厌恶,可是,当身体的本能在试图接近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身体时,他的恐惧终究变成了绝望。
坚.硬的椅子砸在男人的头上,滚烫的鲜血流出,男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在脸上浮现,他甚至于在男人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衣衫不整,恍若恶鬼。
鲜.血与yù.望jiāo织……这一刻的席彻,再也不是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电话给项宁,可是,最后,当少年赶来,眸中含泪,抱着他不断对他说对不起时,他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少年身上gān净的气息与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为他此刻唯一的救赎,他第一次主动抱紧了那个少年,眼中,是狰狞的yù.望与绝望……
那个夜里,他只依稀记得少年的挣扎与泪水,然后,是自己那无边无际的快.感与疯狂……
……
然后,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他忘记了那个晚上,就像他永远无法想起什么时候起已经可以如此顺理成章地拥抱那个少年的身体,无爱而有yù。
……
可是,现在,他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那个夜晚是任何渡过的,想起了第二天自己看到身边一身伤痕不堪的男xing身体时的绝望,少年捧着他的脸,与他空dòng的双眸对视,温热泪水随着gān涸的的泪迹流下,滴落在他手背……
然后,少年嘶哑的声音指着房间地上再无任何血迹的地板对他说:“席彻,你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噩梦……对,只是一个噩梦……”
“对,只是一个噩梦,一个应该遗忘的噩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然后,他再也没有忆起那天的事qíng。
也就在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任何没有经过自己检验的酒水饮料。
纷乱的记忆涌来,看着面前的熟悉容颜,他甚至于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在他的记忆力,之所以拥抱那个少年,仅仅,也只是契约的关系,或许说,是那个神经病的占有.yù下的被迫,那个人卑劣手段下的屈服而已,可是,真正的事实,他现在才发现吗?
项宁为了和自己上.chuáng,给自己下了药,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恨,甚至于超过了自己走投无路下的向他低头,可是,现在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