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巧合……不是吗?
席彻颓败地靠在门边,意识涣散,全身无力,然后,身上勉勉qiángqiáng穿着宽大的睡衣,露出某种不可言说的痕迹,那股qíng.cháo,炙.热的感觉,再次慢慢席卷全身。
láng狈……不堪……甚至于,比那个记忆力的晚上,更加的不堪,难以启齿……以及羞愧……
碰!房门猛然关上,望着房间里熟悉的chuáng,熟悉的椅子,熟悉的地板,席彻露出讽刺的笑意,然后,举起了手上的水果刀。
意识却似乎在慢慢回归,同时,慢慢脱离那股难以控制的生.理感觉。
席彻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眸子恢复着高傲的冷清,就连发际,也被梳理整齐,毫无破绽。
鲜红的血流在冰冷的地板上,时光与那夜重合,不知今昔。
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那一刻,席彻拨通了一个号码:“***酒店325房间,救护车……”
……
不久后,一个花衬衣的男人带着几个医生匆匆赶来,他看到坐在椅子上整整齐齐男人面色惨白禁闭双眸,然后下垂的手还在不断滴血。
简直要吓死好不好!这闹的是哪一出?
“快!快!快!救人啊!”年轻男人朝那几个白大褂大吼大叫。
……
高大的男人甚至于是保护xing的抱着少年,轻轻抚.摸着少年禁闭的眼捷,口中,是听不清的低喃,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可是,少年的眉头却是死死皱着,无法拧开一般,那张jīng致的脸也似乎因为痛苦而变得让人怜爱。
男人的眉眼里难得出现一丝异样的qíng绪,他俯下.身子,嘴巴凑近项安的耳朵,声音加大,最后一句清晰无比:“……忘了吧。”
也就在这时,项安突然清醒过来,他猛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酝酿着风bào,然后,突然间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领,一字一顿地开口:“你忘了吗?没有人可以替我做决定!”
男人无惧,任自己感受着有点窒息的感觉:“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不是我。”
“是吗?”项安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却是手猛然掐上了男人的脖子,毫不留qíng,“我说过,不要骗我!”
男人皱眉:“我没有!”
“那你他妈告诉我,我消失的那部分记忆到底是谁gān的!”项安冷笑。
“我……”男人的眼中终究露出一丝惊讶来,他看着少年,最后叹了口气,闭目,承认,没有做任何挣扎。
项安也没有真正要对他下手的感觉,他放开了男人,然后熟练地从男人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注*she器和几个小试管,然后,拆包装,吸药,打入自己的手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一切完成后,项安在男人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轻轻地点了一根烟,他轻轻敛着眉头,半闭着眼,开了口:“你下去吧。”
男人愣了一下,看了项安一眼,终究是示意前面的黑衣司机停了车。
在下车门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听到车上人没有丝毫感qíng的声音:“重夜,在这之前,除了家人,你是唯一一个我信任的人。”
男人的身子顿了一下,堪称妖孽的脸上终究露出一个苦笑,所以说,这在之前?那么,在这之后呢?
车子继续像前驶去,黑衣的司机突然问道:“少爷,现在去哪里?”
闭目的少年睁开眼,眸中一片冷漠与平静:“去机场。”
司机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找机会调转了方向。
而他没有发现的是,身后冷漠的少年,眼中已经是换了qíng绪。
项安再次拨打了那个电话,毫无意外地,却依旧是关机。
项安皱着眉头,眼中突然浮现一张儒雅带笑的脸,眸中闪过不知名的qíng绪,然后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对方的声音简直很惊喜:“小安!想死我了!你竟然舍得打电话给我!”
“里斯,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扯,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项安打断了里斯的话。
“什么人!难道惹了你吗?在美.国吗?好!我替你揍他一顿!”里斯的脾气一如既往带着火.爆。
“不是,”项安否决,“颜黎,华裔商人,我想要他的全部资料,越详细越好,特别是近期的动向,以及他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人。”
“哦,好好好……等等!难得见你对什么人有兴趣啊?难道你你看上的人!!”里斯突然大叫,就算是隔着电话,项安也可以想象到那人歇斯底里的惊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