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东忿忿的说:“姐,之所以我这次的计划失败就是怪那个野种,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我早就收购了卫氏,也不可能发生这次的事。你一定要帮我得到卫家,他们家一定和那个野种联合了,不然那个野种为什么帮他们。”
郁珍眼神阴狠无情:“你放心,那个野种想要保护的,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让我开心的是,世霖前段时间终于想开了,和那个野种划清界限。沈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世霖的,那个野种什么都休想得到。”
前排的沈世霖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第17章 往事
梵罗山墓地地处偏远,必先步行经过茂密阴森的森林,而后才到达隐秘宽敞的墓地,除非是墓主家族的人或者有人指引,否则其他人根本找不到。
男子浓密的眉毛彰显冷肃,面部棱角僵硬,那冰凉的表情却安在了好看的脸上。他一身黑衣,不仅在胸前的口袋别着朵白色的桔梗花,还在手中拿着一束,正和一位穿着黑色中山装精神健硕的老者伫立在一座墓地前。他瞧着墓碑上和他有些相似黑白照片,漠然的把手中的白色桔梗放在碑前。
“为什么每年都为你父亲准备一样的花束?”沈振江看着那束花,语气中辨不明喜怒。
沈世韬恭敬的回答:“爷爷,我回来那年第一次来见父亲的路上,见到有人卖这花,觉得好看,就买来了。以后就成了习惯,每次都要买上一束桔梗花送给父亲,我想他应该会喜欢。”
沈振江眼睛沉凝漆黑,默然片刻,才低沉的说:“以后不要再送了。阿然他并不喜欢花。”
“我听说父亲常送人各种花,却没想到他不喜欢。”
“阿然他花粉过敏。”
“真是没想到。”
“没谁知道你父亲花粉过敏。他每次过敏后背上都会长疹子,那些疹子不痛不痒,所以也就没谁知道了。”
“那我明白了,明年我不送花。”
不远处,郁珍身穿黑色连衣裙,搭配脖子上白色润泽的珍珠,头上带着优雅的帽子。郁珍面色阴郁,一副很忧伤的样子,由身侧穿着简单白色衬衫的沈世霖搀扶着走向墓地。
沈振江对沈世韬说:“你在这陪着你妈和你弟,我一个人走走。”
“好的,爷爷。”
沈振江才离开他的保镖立马跟上他。
郁珍看见老爷子离开叫了声爸,然后被沈世霖扶着径直走到墓前。老爷子的身影才消失在树林,她脸上的悲伤也瞬间消失,从沈世霖手中接过一束白玫瑰。
郁珍脸色扭曲的瞪着沈世韬,把他那束花捡起来重重的扔在一旁,刻薄的说:“jinv的儿子送的花不干净,还是扔了的好。”说着又把自己的白玫瑰放下。
沈世韬一双冰冷的眼墨色流动就那么盯着郁珍。
……
那个孩子生下来就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姓顾,叫顾梅。据说他母亲在产下他后,面如死水,就随口说了个悲字。于是他的名字就叫做顾悲了。
从有记忆开始顾梅就对顾悲不是很亲近,甚至是疏远。他们家条件不好挤在待拆迁的老旧楼房里,她总是把顾悲锁在家里,等她回来饥肠辘辘的顾悲才能吃上东西。吃的东西也有时好,有时坏,出去的时间或者顾梅身上有伤看上去很累的时候,他们家就有肉吃。
顾悲四岁那年,别人早就到了去幼儿园的年龄,可他只能被锁在家里。有一天他们家的水管突然坏了,年纪小小顾悲被关在家里,只能冷着脸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水浸泡。那时的他不会像同龄孩子一样撒娇和哭泣,他知道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一点用。他就这么浸泡着,直到几个小时后隔壁的邻居报警救了他,他都只是眼睛冷漠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里,想着这下肯定要被打了。
也是那一次开始他被顾梅送去了幼儿园。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可他不会去问顾梅爸爸是谁这种问题。那个男人不出现又有什么好问的。他在幼儿园没有朋友,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看书,有时候老师问的问题他的回答很成人式,老师们都说这个孩子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他很喜欢看书,幼儿园的孩子不会认字,也不会拼音,可他认识字,不会的字还会跟着拼音读。不问他,他就躲起来,一问他就什么都说得头头是道。幼儿园都知道中一班的小孩顾悲非常聪明,一时间他成了幼儿园的小名人,有什么活动都有他的身影,家长们见到顾梅就夸奖她家儿子聪明。顾梅这才开始愿意关心这些年遗忘的自家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