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晋:“跟你换?”
陈妙泷却一巴掌呼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乱七八糟的!周子晋你理他干嘛!”
叶钧寂寞地叹了口气。
谢清桥忽然来了一句:“在海域,比这漂亮的多得是,你想去吗?”
叶钧有点惊悚,直觉谢清桥不怀好意,连忙摇头:“说笑,说笑!”
陆洲抬头,将谢清桥散乱的发丝拢到而后,以目光询问——打什么主意呢?
“没打什么主意,就想找个人过去膈应一下海弈,最好还是非常烦的人。”
谢清桥说得轻描淡写。
叶钧醒悟后泪奔了,这就是变相的嫌他烦嘛!
陆洲拿起灵果堵住了谢清桥的嘴,“别一有空就欺负人!”
“可是这里好无聊。”谢清桥抓着陆洲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戳,“还会碰到很多更烦人的家伙!”
他话音落下,陆洲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只见门外走来一行人,身着天穹剑宗服饰,为首的正是殷鸿,其后还有沈英等熟悉面孔。
陆洲的目光下意识地追了过去,心中奇怪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谢清桥手指敲了敲桌面,他明白,虽然陆洲选择了他,可是天穹剑宗也是陆洲割舍不掉的责任,所以每次遇到天穹剑宗的人,谢清桥都不怎么高兴。
“如果你不喜欢,不搭理他们就是了。”陆洲收回视线,摸了摸他的脸颊,“别气鼓鼓的,笑一笑?”
谢清桥闻言扬起了嘴角,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以为你会去跟他们打招呼的。”
“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当断则断。我当初选择离开师门,就是不想让你难过,现在又怎么会做本末倒置的事情?”
“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得到的弃之如履,得不到的反而珍贵?”
“错了小桥,”陆洲握着他的手,低声笑道:“你要记住,得不到的是自己放弃的,得到的才更应该珍惜,因为那是自己选择的,最重要的一切。哪天你若是做出弃之如履的事……”
陆洲顿了顿。
谢清桥单手撑着下巴,稍稍一挑眉,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兴奋:“你会这么样?”
“还能怎么样?”陆洲见他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敲了下他的额头,面不改色的道:“只能让你下不来床了。”
谢清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捂着微红的耳根,扭脸道:“洲洲,你又流氓了!”
“想什么呢,”陆洲淡定地玩了把调戏,“我是说打得你下不来床。”
谢清桥:“……”
谢清桥瞬间娇羞脸变冷漠脸:“哦。”
随即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叶钧等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意中瞥到这画面,又往更远处挪了挪,专注地盯着场中已经开始的比试。
陆洲原本是想逗逗谢清桥,结果一见他这模样就撑不住了,刚刚羞涩的美人多赏心悦目啊,便又凑过去低声哄道:“跟你说笑的宝贝儿,我又打不过你对不对?”
谢清桥轻哼一声,委委屈屈的道:“可如果你要打我,我又不会还手的。”
陆洲心中酸酸涩涩,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亲亲谢清桥。
这孩子总是让他这么心疼。
“不会,”陆洲摸了摸他的脸颊,认真道:“方才只是想逗逗你。小桥,我手中之剑愿意为你指向四方,剑尖却永远不会指向你。如果有朝一日我违背此言,就让我自己先承受万剑穿心之苦……”
谢清桥倏而捂住他的嘴,急道:“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不准乱说话!”
陆洲微微一笑,顺势抬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像是虔诚的守护者立下永恒的誓约。
谢清桥眼中渐渐泛起雾气,不得不承认,陆洲总是在让他感动,无时无刻。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认为他的存在是一种罪孽,可还有陆洲,把他当成手心里的宝。
遇到陆洲,所有的不幸都成了幸运。
“我也有一个心愿。”谢清桥忽然出声。
“什么?”
“我希望看到洲洲得道长生,事事顺遂,永无痛楚与灾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