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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外的云突然飘得快了一点,就好像有一股强风刮过,风绝情的衣袍被风吹动,眼帘低垂,仿佛不把在场的任何人放在眼中。
天阳子回过神来,顿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转身对白忘意说道:“白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座什么意思?天阳子你老糊涂了吧?刚刚一直都是你在那一头热,我们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白忘意笑了笑,道:“无极魔宗想要做什么,你玉虚门管不着吧?”
“刚刚雪丞都说了,让苏忘思不要再来缠着他了!有没有一点廉耻?两个男子还什么山盟海誓?别笑掉人大牙!”天阳子心头怒气,大骂,却没有发现风绝情微微挑了挑眉。
天阳子的破口大骂好像被砍断一样断掉,冰冷的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让他额头上的冷汗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居然忘了,这绝情魔帝,可是一个杀星。
“雪丞,你老实说。”风绝情看着雪丞,道:“你真的想法是什么?你被关了50年了,早已把这玉虚门的养育之恩报完了。就这样再不相见,你甘心吗?难道你……就不想和我三师兄长相厮守吗?”
雪丞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眼眸看着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苏忘思,牙关紧咬却说不出话。
“你若想,本座便帮你达成。”
许久……
“我想,做梦都想。这五十年李偶尔的梦,都美好的让我不愿意醒过来。”
雪丞开口,再也无法压抑的泪水从他干涸了五十年的眼中落下,他朝天阳子跪下,道:“弟子不肖,雪丞今日叛出玉虚门。师父……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但是纵然以后会受尽天下人的嘲讽和不屑,雪丞也不悔。只是无法报答师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他恭敬地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但是身体却不再颤抖。
“雪丞!你敢?”天阳子顾不上从脖子上传来的杀意,气急败坏地吼道。
“有何不敢?”回答他的是风绝情,他抬手,一股柔和劲力便把雪丞送到了兰绝心身旁,道:“天阳子,我只问你一句,你放不放人?”
“老夫不放!此等败坏门风的孽徒,老夫要亲手废去他的武功,挑断经脉扔进狂崖!”天阳子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盯着被兰绝心抓着手腕把脉的雪丞,说道。
雪丞抬起头,道:“无需师父出手,雪丞自己动手,自废玉虚门功法修为!”
言罢,他便抬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但是却因为溅到自己脸上的血而停了下来。
一个球体飞起,落在了玉虚门大弟子面前,端端正正的正是那天阳子的人头。玄昊双目圆睁,一拍桌子就想要出手,但是震颤的石桌却被人轻飘飘地摁住,安静了下来。
“玄宗主稍安勿躁,这点小事也惊慌失措的话,这五十年李我们早就杀上玉虚门了。”白忘意笑道,岞白皙的手掌轻轻摁在桌上,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眼中却无比冰冷。
玄昊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到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时天阳子的血才喷溅了出来,透过血雨,看到玄昊和玉虚门众人铁青的脸也沁了血色。楚宵风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句话没有说就动手杀人的风绝情,不由得感到喉咙干涩。
“天阳子你当了这个掌门两百年了,太久了。”风绝情冷冰冰地开口,手一甩将剑身上的血甩在地上,瞥了一眼玉虚门的大弟子,道:“现在你是玉虚门的掌门了。”
风绝情不屑地开口,收回手中阴煞剑,回到了师兄弟当中。
看到师父就这样死了,雪丞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但是没有给他伤心的时间,雪丞便来到了苏忘思的身边,终于可以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终于安心地任由意识消散。雪丞笑了笑,身体要黄了一下一同昏迷了过去。
兰绝心马上拿药先给两人吊着,然后召来了药师谷的人,把两人都交了过去。
“我也去吧。”终究有些不放心,宁忘我起身说道。他不擅长这种才场合,还不如去做些有用的事情。
“路上小心。”白忘意看了他们一眼,叮嘱了一句。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宁忘我笑了笑,便护着几个人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番闹剧,仙魔两域之间气氛顿时更加紧张了,玉虚门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等着风绝情的样子像是恨不得生啖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