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们不松口,就别怪我了。南叔,按照道上的规矩说,做雷的人要怎么办?”
南叔为难的看了看快要被气死的海叔,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叹了口气,说道:‘走金道’就是把烧红的炭火铺成一条路,受罚的人要光着脚走过去。”
“这条金路有多长?”
“小弟三米,堂主四米,分会长五米……”
“长老呢……说,长老是多少米?”
“七米。”
维尔看了一眼对方那些人惨白的脸,又问道:“老大要走多少米?”
“十米。”
维尔一咬牙,喝道:“你们也都知道吧。海叔最多只走七米,而你们这些看过计划书的都是帮派的老大,你们要走十米!最后一次机会,接受我的条件。”
“这点事算个什么,既然我屠夫敢站出来就不怕走什么金道。宗老大,你要真想查个明白,就只有一条路能走。现在就立下字据,把那百分之十的利润给我们,回了头,你愿意怎么查都行。”
“做什么白日梦!事情没清楚之前我不会答应你们任何事。”维尔气恼的回答他。
“还不清楚?宗老大,你也不想想,我们吃饱了撑的玩苦肉计来陷害海老头子?想要骗你,编个什么瞎话不行,用得着把自己放火上烤吗?”
屠夫的这些话让维尔无法反驳,就连三义会其他的人也都无言以对,只有海叔还在一旁叫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维尔只能说:“算盘打得好啊,真好,真是好啊。横三,给你半个小时,把炭火给我弄来!”
“等等。宗老大,不是我老三信不过你,谨慎起见,我和你的人一起去。兄弟们有意见吗?“三爷的这个举动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横三铁青着一张脸闷不吭声的上了车,三爷那边也上了车。
看着去弄炭火的人离开,维尔举步走到海叔面前,低声道:“海叔,我宗云海虽然是三义会的老大,但有些事我就是想保你也无能为力。今天这条金道你是走定了。”
“大哥!只要是为了三义会别说是一条金道,就是让我老海去死都没问题。可我是被冤枉的,那份计划书的的确确的是我在警察手里弄出来的,我那个保镖……”
海叔说到一半,维尔抬手制止了他,随后说道:“别说了海叔,上车休息一会吧。”说着,他示意南叔与和叔放开海叔,自己搀扶着他的手臂朝车子走了过去。还亲自为海叔打开了车门,海叔坐进去以后,他也跟着坐了进去。
这个时侯不止海叔在怕,外面的那些人都在怕。光着脚走完十米的火炭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在那一千五百多万的利润面前,他们甚至愿意削骨割肉。
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不久,然而,在这半个小时的等待中,人们的心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对城市另一端所发生的事毫不知情的阮少清此时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眼皮从刚才开始就跳的更加凶猛了。他一直在不停的拨打宗云海的电话,对方始终没有开机,再去拨打祁宏的电话,也是如此。
急躁之下,他只有一条紧跟着一条的发短信给宗云海。
荒野上,当大家听见有车辆驶过来的声音时,就知道是弄炭火的人回来了,心头横了一把刀,精神作用的关系,让他们光是听见这车声,脚底板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三爷把车停下,众人都看见两人所开的车那后备箱都是敞开着的。不用问,里面已经就是炭火了。三爷的人负责把炭火弄出来并点燃,不消一会,一条刺眼的金道就完成了。
维尔下了车,横三还是一脸铁青的走到了过去,说道:“大哥,我测过了,正好十米,我在七米的地方也加了记号。大哥要是不放心,就在测一遍。”说着,横三把买来的卷尺递了过去。
接过卷尺,维尔只是看了看就收在在了口袋里,道:“你办事,我放心。”说完,他转身又回到了车上。
没用三分钟,海叔下了车。面对着那些指证他的人,大声的说:“今天我认了!活了一把年纪什么阵势没见过,告诉你们这些后生,我老海十九岁在道上混到今天为止,我只见过一个帮主走金道。
在还没有三义会的四十多年前,我是黑首帮的一个小兄弟,我的老大因为要和一个富家女远走他乡犯下做雷的勾当。当年,他面对的就是这样一条金道。你们其中也该又听说过黑首帮这个名字,帮主翁翰那是响当当的汉子,结果,他走到八米的时候就受不住了。那条金道他不但没有走完,还废了一双脚。今天我把话撂在场面上,谁要是敢半路下来,我老海就他奶奶的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