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萧远祁便直接伸手将被子从她身上扯下,动作简单粗.暴。
“哎!等等!”赵意筠猝不及防,下一瞬,左肩传来丝丝凉意。
萧远祁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将被子一角连同赵意筠的衣领一起扯了过来。
“嗐,世子若是喜欢我的里衣就直说嘛。”赵意筠试图缓解尴尬。
萧远祁斜睨了她一眼,昏黄的光线下女子白皙无瑕的肌肤依然清晰可见,他沉默着不语。
“哈哈哈,开玩笑而已。”赵意筠伸过手将自己的衣领从萧远祁的手里解救下来。
未等萧远祁做出反应,她率先一步重新睡下,仍旧将后背对着他。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过了片刻,她感觉到背后的床面陷下去一块,然后热意逐渐靠近。
这股热意来自萧远祁。
被子拢共这么点大,他不得不往里面挪动一段距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被窝里的气流涌动,慢慢升温……
身后的动静渐渐变弱,直至万籁俱寂,唯有一道舒缓平和的呼吸声在背后响起。也许睡意也会传染,在赵意筠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她想:真应该把萧远祁带回现代,真养生啊。
两日后,赵意筠和萧远祁回到了荣亲王府。
随着婚礼最后一步的完成,萧远祁的假期也随之结束。
萧远祁的官职,原著中并没有过多描写,但从这几日和芸香不经意的对话间,赵意筠知道他大概是在工部领了个闲职,平日里除了上朝便是到各个工程点巡视。
到了夜里,萧远祁自觉遵守着规则,主动到书房歇息。之前换床的事因为萧远祁的失踪还有回门一事被耽搁,两个人的分房而睡并没有引起院里众人的怀疑。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意筠过上了白日做梦时才会出现的咸鱼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树试探问道:沐浴的时候,你听到隔壁的声音到底脑补了什么?
萧远祁冰冷目光直直射过来,答:你脑补了什么,我就脑补了什么。 这日,赵意筠提着一小袋馒头屑,朝着花园水榭走去。
“世子妃又要去喂鱼吗?”纤云跟在后头,问完以后又觉得自己说了废话。
“是啊,小黄和小白估计饿惨了。”
小黄和小白是赵意筠对柳畔湖里不同颜色鲤鱼的爱称。
纤云撇撇嘴,“世子妃没嫁过来之前它们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赵意筠被噎,顿了下,“你不觉得最近它们活泼了很多吗?这些鱼也是需要人陪伴的嘛。”
“世子妃的道理永远这么多。”纤云暗自嘀咕。
赵意筠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就当做你是在夸本姑娘吧。”
两个人嬉笑着走到水榭,水榭临着柳畔湖,赵意筠找了个熟悉的位置坐下,打开一直拎着的小布袋。
“小黄,小白,出来吃饭啦!”赵意筠将裹着蛋黄的馒头屑撒到湖里,没一会儿,七八条巴掌大的鲤鱼欢腾地游了过来。
“你看,它们可想着我呢。”
纤云探过身子低头看去,哎,真是些没骨气的鱼!
柳畔湖另一边的小路上,两名身高相仿的男子正并肩走着。其中一个身着玄衣,只下摆处多了一些红莲绣纹,腰间佩着一块艳丽妖异的血玉,一双含笑的瑞风眼正目不斜视地瞧着前方的路。
这人正是刚回府的萧远祁。
“你很久没来了。”萧远祁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熟稔。
身侧的男子轻摇着一把玉骨折扇,“朝中事多,近日来下面递的折子有一半都转到了我这儿,否则你的婚礼我怎可能不到。”
“这是皇上的意思?”萧远祁面上平静。
“这确实是父皇的意思。”
萧琰朝,萧远祁的堂哥,亦是当今大南的东宫太子。这句话由着他说出口,让人隐隐听出意思指责之意。
萧远祁假装没听出里头隐藏的情绪,淡笑道:“你是储君,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