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二人躺在床上,颜水心沾了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萧夜衡将她圈在怀里,内心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他总觉得心儿刚才哭,是有关他的身体状况,她不肯说,他也不好逼她。
一觉好眠,天光大亮。大颜水心是被亲醒的,不可言说处。
真是差一点擦枪走火。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夫君,你大清早的干嘛呢?”
他好整以暇地开口,“是你昨晚答应我的。”
她窘了半晌。
看看外头太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都特别敞亮。
她看过,李家的三间房,这一间无论是光线、大小,都是最好的。可见李有云在李家人心中位置很重,这一家,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颜水心穿好衣衫,走到窗前站着,从窗缝看出去,厨房顶的烟囱冒着炊烟,她真是好饿了。
大约早上□□点了吧。
李有柱进进出出地在厨房忙活,是个勤快的人。
她思想神游,想到的却是两个字: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实在更不出来,明晚再更新。宝贝们晚安 原来萧夜衡昨晚喝药时要求的竟然是这个, 而且他也具体这么做了。
颜水心一脸的窘迫,与萧夜衡当然是亲密无间。
带了个小的布包走出房间门,李有柱从厨房出来, 连忙冲她打招呼,“月娘起了。早膳的粥已经煮好, 你去吃点。”
她微点个头,先去了隔壁李翠的房间里, 只见李翠坐在床上, 腿上的骨折处敷着药缠上了崩带。
“李大娘,你伤好些了吗?”颜水心关怀地询问。
“好多了。”李翠布了皱纹的面孔和颜悦色,“多亏了月娘开的药, 柱儿买药回来之后, 按你说的方法捣碎给我敷上了。昨儿夜里都不痛, 效果真是好啊。”
“那就好。”颜水心走过去帮李翠把脉, “您再休养个九天才能下床。免得没愈合好, 以后吃苦头。”
“晓得了。”李翠不住点头,炯炯有神的眸光落在她一身新衣上,“月娘穿一身新裳可真好看,之前穿有云的旧衣, 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颜水心将怀里的小布包递给李翠,“李大娘,住您家,也没什么礼物给您,这是买给您的新衣服, 看合身不?”
李翠接过布包,发现里面竟然是套新衣服,连忙道,“月娘,这使不得。你帮我看诊,我还没付银子呢。”
“大娘太见外了。”颜水心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怎的不喜欢?”李翠满脸的感动,“家穷,我都三年没穿过新衣服了。”拿着新衣不住地抚摸,“昨晚听柱儿说,你还买了四十斤米,七斤面粉,三斤猪肉来,实在是太破费了。”
颜水心其实买了十斤面粉,不过,藏的三斤,她准备与那七斤一起做面饼时,那三斤悄着给萧夜衡,“现在都一口锅里吃饭,就不那么见外了。”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李翠看‘黄月娘’的眼神,是越来越喜欢。柱儿二十有三了都未娶,要是她能留在李家就好了。
这么想着,李翠的态度更热情了。
颜水心去厨房里舀了一锅粥,端去了房间,与萧夜衡分了吃。
李有柱还只当她一个姑娘家害羞。
厨房的灶上煮了一大锅竹片,颜水心问道,“李大哥,这是做什么?”
李有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天儿热嘛。我是准备编一些竹凉席到城里去卖,能换些铜板。”
颜水心想到她与萧夜衡的竹马甲,还缺了袖子与裤子,想把缺的也编上,于是问李有柱买一堆煮过的竹片。对方愣是不肯收钱,说是不值什么钱,她也就没硬塞了。
今天的太阳很舒适,她想多陪着萧夜衡,所以,编竹裤的时候,她是搬到房间里弄的。
“李家的在吗?”院门外一个中年妇女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