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其实齐王府没有被烧,可是儿臣觉得那里不舒服,就叫人烧了,据说是烧了三天还没熄灭。”
“你派人纵火?”
“嗯,我不希望那里被人再次利用,对咱们计划不利。”
“崇卿,朕怎么没有看见崇焕?”
李崇卿很讨厌自己的父皇提及双生子的哥哥李崇焕,这仿佛是对他的一种耻辱。
“嗯?崇卿?”
李潇融又问了一句,却让李崇卿回过神来,“父皇,听兄长说,他要去准备一些事情,也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就和我分道扬镳了。”
“崇焕做了青丘冢的帮主还不安于室?他想做什么?”
“父皇,我也不清楚,他想要做些什么。”
李潇融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心态?他又能说得了什么?
“也罢,朕派人去问问就是了。”
“好的,父皇。”
“崇卿啊,朕有件事情需要听一下你的意见。”
“父皇请说。”
“你觉得这凌芷柔若是输了,东岳国将会是什么一个走向?”
李崇卿知道这是父皇在考察他对周边国度的理解和观察能力,身为一个国君,必须拥有判断时局,分析形势,解决大事的能力。
“父皇,既然你问了儿臣,儿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嗯,你说说看。”
“父皇,其实这凌芷柔到底是一个后宫女子,从未见识过战乱的各种危机,又没有抗衡一支军队的经验,必然是输给皇城之内的军队。”
“也就是说,你认为慕云昭会赢?”
“父皇,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是吗?”
“说下去。”
“父皇,若是凌芷柔输了,这凌家就是个粉墨登场的小丑,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不可能让这慕家兄弟反目。这样对于咱们的计划来说,更是无任何意义。故而,儿臣认为无事生非,无中生有更为妥当。”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凌芷柔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输的,那就在她输之前给慕云绝一种她依旧爱着慕云绝,依旧为他着想的错觉。让慕云绝恍惚中分不清楚谁是敌谁是友,更辨不明谁对谁错。”
“之后呢?”
“之后的话,儿臣打算派遣一支队伍,打算佯装射死慕云绝,而让凌芷柔有机会为他挡箭而死。这样就会让慕云绝加重对慕云昭的猜测,但是这还不够。”
“你还需要增加猜忌?”
“是的,父皇。光是猜测,慕云绝也只能是看一看,可若是猜忌,那边是兄弟反目,国无宁日。”
“你打算如何让他们彼此猜忌?”
“父皇,我昨日刚接到战报,说是这玉容军以匡正少主人的名义,为慕云昭抢夺了玉玺。而凌芷柔因为这玉容军的重创,而需要调遣军队,筹措军粮,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契机。”
李崇卿说起他的谋划来,简直是侃侃而谈,一副书生指点江山的模样。
“这个时候,慕云绝会知道玉容军只听慕云昭一个人的,在玉容军的眼里只有慕云昭没有他慕云绝,让慕云绝有惊恐和不安的感觉。”
“崇卿,这个方法不错,继续说下去。”
李崇卿被李潇融的称赞感染,越发欢快的说着自己的观点和判断。
“这个时候,我再加一把力气,派遣我西霖国的使者,以慰问和安抚和馨郡主为由,表现出只认慕云昭不认慕云绝的态度,让慕云绝不仅是猜忌,更是忌惮。”
“忌惮?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父皇,你这是同意了?”
“嗯,既然这是你所希望的,朕何乐而不为?毕竟东岳国的存在一直是是我心口的一根刺,早点拔掉,早点舒坦。”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为你连根拔除。”
“很好。”
李崇卿刚走回卧房的时候,就看见凌雪裳一双胳膊打着石膏板走了过来,她已经没有前几日那般枯槁的模样,此时她的容颜虽然依旧苍白,却有了几点温润。
“殿下……”
“你来做什么?”
“听闻殿下今日要派使者去妾的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