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狠心?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趣味罢了,你这孤家寡人的怎么会明白?倒是你如今可知道这望夫石看到你的眼神,都成了一种奢望,奢望你这襄王能够有心。”
“你现在专职做媒婆牵线搭桥了吗?相国?”萧史看都不看夏侯城一眼,只是将手里的玉勺子拿起来,放在鼻尖,感受着玉勺子的香气。
“你这煮茶煮酒倒是性质极好,可惜,太过冷淡。”夏侯城笑了起来。
“难得,我在你的私宅里享受着个人的时光,你不陪你的夫人,跑我这里没完没老的说话,又是为了什么?怕是别人猜猜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说吧,王箬沐给了你什么条件,不管是什么,我给你双倍,你去拒绝她。”
“她若是说将委身于我,气死你呢?”
“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毕竟你这家伙是什么样子,我比你更清楚。”
“好吧,那只能说我朕的不知道她贿赂了我什么,我只知道,看着一个痴情的女人,难得对你好的女人这么受苦,我看不下去。”
“你要是看不下去,去看你那个猪托生的笨女人,想必乐趣十足。”
“这个猪托生的名号只能我叫,知道吗?阿史?”
“看来你当成好词汇了。”
“好词汇还是坏词汇,我只知道,今天那个人,你肯定是非见一次不可了,毕竟那人换了相思病。”
“你这是威胁我?”
“我这是告诉你,提前告知。”
夏侯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萧史搅动着青梅的手并没有停下,仿佛对于夏侯城的话毫无知觉一般,直到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靠近,这脚步声不像是夏侯城的,更不是那个莽撞的赵菲瑶的,他放下了玉勺子,抄起手来。
他在等,等待着那个急于想见他的女子。
“阿史,你近来可好?”王箬沐终究是拗不过自己的心,还是来见他了。
“嗯,很好,我新煮的酒,要喝一杯吗?”
“青梅酒?”
“嗯,我喜欢酸甜的酒水。”萧史递给王箬沐,“尝一尝。”
“你不怕我酒量浅,一杯醉倒?”
“血玄沐的少谷主不可能是个一杯放倒的无酒量之辈,毕竟这酒仙白杜生可是叱咤唯方大陆,他的独女怎么可能是一个酒量少的人呢?”
王箬沐不再多话,一杯喝掉,只是她双颊红了起来,不知道是醉酒还是被他迷醉。
“你还真是酒量浅。”
“嗯,我酒量不太好,喝多了容易昏睡。”
“那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吧,毕竟这雪夜容易让人水面。”
“阿史……我可以枕着你的腿睡吗?”
她厚重的黑眼圈让他还是舍不下拒绝的话来,点点头,“可以,记得找个棉被,别伤风感冒。”
“好。”
王箬沐将头枕在他的腿上,蹭了蹭,抓紧他的衣角,仿佛她已经习惯抓住他的衣角来寻求安全感。
其实她现在已经是伤风感冒了,站了一夜的雪地,此刻早已冰冻麻木,可是她依旧想在高烧之前,看看他,想要昏迷之前见见她。
也许她是个失败者,做不到男人追逐,只能自己来追逐男人吧?
她的一滴泪水留下,为她尴尬的爱情,为她多磨的爱情,也为她不被男人所喜欢的凄凉。
“你有些发烫,可是受了凉?”萧史还想说什么,却发现王箬沐已经沉睡而去,他本想着帮她拢拢被子,手背触碰到她的脸颊,烫的他弹开了手。
她竟然发了高烧?她这是在雪地站了多久?
他心里突然慌了,不知道是感动于她,还是终究心生不忍,想也不想的将她打横抱起,出声说道:“济水,传御医,要快。”
“是陛下。”
萧史皱着那弯弯如柳叶的眉毛,不断换着冷毛巾为她降温,太医赶来把脉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高烧昏迷的状态,眼看着她嘴唇越来越干裂,脸色越来越苍白,萧史竟然按耐不住了语气和语调。
“太医,她为什么会高烧?”
“陛下……这个姑娘染了风寒,又赶上身子虚弱,怕是这高烧会连烧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