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_作者:一罐普洱(153)

  重霜脸红了,“师尊喜欢吗?”

  路听琴双手按在抱枕两边,将小胖龙抱枕捏扁揉圆,“你初学,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怎么想起做这个了?”

  “这不是叶首座老在做兔子,他事务繁忙,有时候不能做新的,我、我帮他分担一点。”

  “以讹传讹,到底谁说的我喜欢抱枕……”路听琴把抱枕放在膝盖上,“不用做新的了,现在的已经够用了。”

  最早叶忘归做抱枕,是记挂着早些时候的误会又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拿哄小孩的手段讨路听琴欢心。眼看着路听琴将密室布置得越发柔软舒服,叶忘归的抱枕也做得更欢,不仅变换了兔子的花色,偶尔还做黑猫抱枕,给阿挪挠着玩。

  路听琴一开始没有拒绝,现在想拒绝都开不了口。

  “够用是一回事,老用也不太好,还可以再换,”重霜说完,叽叽咕咕加了一句,“可以把所有兔子抱枕都换掉……反正我会做得很好的。”

  “别想着跟叶首座抢这些。”路听琴拿起小胖龙抱枕,轻飘飘砸到重霜的脑门。

  车厢陷入安静。路听琴手里有了东西抱,心踏实了不少。他双手环着抱枕,一点一点往车厢能靠的地方挪去。

  重霜从包袱里拿出针线,专心缝另一个长条状的小龙,摆出不论路听琴干什么他都注意不到的姿态。

  路听琴在重霜找针线时瞄了一眼包袱,见到里面有堆积如山的大大小小的抱枕、毯子、帘幕。好像要装饰出一间新屋子一样。

  ……每次出门的行李怎么都这么怪。

  路听琴无语了一会,靠在车厢上眼神开始放空。

  车被灵鹿驾驶得很稳,偶尔受气流影响有一丝颠簸。路听琴手指一晃,在空气中用灵力划出几个符文组的样式,不紧不慢地调试着。

  “师尊……”重霜等路听琴彻底放松下来,开口唤道。

  “嗯?”

  “我有个问题……”

  “说。”路听琴的目光没有从符文上移开。

  重霜问了两个不咸不淡的符文问题,既有点难度,需要路听琴作答,又没有复杂到需要路听琴分出精力仔细解释。

  路听琴随口答了几句,继续改着自己的符文组。安静了一会后,重霜又是几个问题。

  “师尊。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有点无趣……”

  “没事,你讲。”

  “师尊心中相伴一生的道侣,是什么样的?”

  “嗯,至少要……你问这干什么?”路听琴从符文组中一下子回过神。

  重霜收好针线,攥紧手里做到一半的抱枕,“闲聊,就是闲聊。”

  “跟你没关系。”路听琴强硬道。

  重霜额角的汗缓缓渗了出来,“师尊之前跟龙江说,未来不打算找道侣。”

  “……嗯。”

  “我是说,如果,万一遇见特别合适的呢?”

  路听琴抱住小胖龙抱枕,皱眉瞟了一眼重霜,“怎么就特别合适了,你这次去南海,遇见哪个姑娘春心萌动了?”

  “没有!”重霜猛地坐直,“绝对没有!我,我不喜欢……”

  “行了,不用解释了。”路听琴道,“你也是成年人了,这些都正常。”

  “我不是,我,我其实……”重霜耳根子变红,张口犹豫几次,没能说出完整的话。他掐着自己的手,找回正常的声音,“那,那师尊呢,有没有……”

  “有什么?”路听琴道。

  “就、心动的,对象……刚才师尊说至少,至少什么?师尊喜欢什么样的?”

  路听琴被重霜的紧张感染了。

  他漫长的单身时间里,不是没想过这种事。更年轻的时候,在天才少年班分配的寝室里,他和室友也夜聊过彼此的幻想。后来课题一个压一个,每天在实验室里泡着见不到几个活人,这点遐思就抛到了脑后。

  当时他想的是什么来着?

  “……聪明的。”路听琴小声道。

  “就,就是像嵇师伯那样的?”

  “你干嘛拿他举例?”

  “嵇师伯天赋绝佳,在法诀上有很高的造诣,是师尊之外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师祖呢?”

  “师祖不算。”重霜想都没想地接道。

  路听琴下意识捏着小胖龙抱枕的脚爪,“聪明不只是这种,嵇师伯聪明,但太过凌厉。还有别的聪明……比如……”

  “比如?”

  “课题一点就透……”

  重霜严肃点头,“能举一反三,能理解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