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有一丢丢羞耻和跌份,面子什么的,who care!
寻皆允气一瞬间消了,桃花眼一挑,笑问:“思思方才说去哪?”
“......”秦思思顿了顿,“去驿馆。”
—
驿馆离鸿胪寺不远,是专门安排给外邦使臣的住处。
天子寿辰,诸国来贺,天竺、吐蕃、回鹘、瀛洲等国使团齐涌洛阳城,驿馆里挤满了异国他乡的人。
鸿胪寺引仪节主外宾之事,鸿胪寺卿以往是个清闲职要,孙大人这一时忙得脚不沾地,去驿馆巡视管理之时,碰到个偷东西的贼,派人去抓,结果莫名其妙淋了一身水,不刻裸|露在外的皮肤,宛如被刀片擦伤似的,脖子上,手腕上,多处滋滋冒出血珠。
吓得他一个踉跄,瘫坐在瀛洲使团住处的台阶上。
“孙大人这是怎么了?!”
驿馆有古怪,孙大人强作镇定地吩咐。
“无事,去大理寺叫人来。”顿了顿,补充道,“叫他们派奇案阁的人来。”
“是,大人。”
秦思思和寻皆允被守在驿馆门口的门卫引进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
她不由悄声问寻皆允:“是有妖怪作祟么?”
寻皆允梭巡了一圈此处的院子,院内遍植矮冬青,郁郁葱葱,前庭放了个铜水缸,水缸里养了几株粉嫩的睡莲。目光一顿,挪到湿透的孙大人身上。
他淡声回:“嗯。”
大理寺隔着驿馆也是不远,寻亦许很快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绣帕抹泪的赵夫人和闻芸莳娴等人。
“夫君你怎么了?!”赵夫人嘤呜哭着快步走去。
孙大人安抚了夫人几句,看向寻亦许。
“寻大人,瀛洲使团的贡品被偷了。”
“什么东西?”
“一颗千年灵芝。”
孙大人又隐晦地讲:“不似人为。”
寻亦许目光微动,赵夫人用绣帕给他小心翼翼擦着血珠,湿透的身上,寻亦许嗅到一股好似咸腥潮湿海水的气味。
“得尽快找到,也须低调行事,不能惊动诸国,引起惶恐。”
“孙大人说得是。”
这时,孙大人背后,大门缓缓推开,一个穿着和服趿着木屐的男人走出,同孙大人讲道。
“孙大人辛苦了,我们也不会声张的,只请尽快找回。”
秦思思一时觉得有些眼熟,不刻想起来了,好像是上次在酒楼门口的那个戏台领班。
那领班抬眸,目光倏然一顿,秦思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莳娴的身上。
他的脸色微变,眸色几分怅然,嘴里低喃了句什么。
秦思思听到了,他说了句日语,一定会帮你逃走的,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非男男cp哦(捂脸 献礼贡品丢了,还是一株千年灵芝,一听又是偷窃,赵夫人抹了把泪,暗啐:“你们大理寺怎么抓人的,是不是又是那个偷我镯子的小贼!”
“休得胡说!人早就抓了,别冤枉寻大人。”孙大人见她糊涂,大声呵斥。
赵夫人嘀咕:“我怎听说,当街不少人看到,那崔尚书亲自保了两犯人出来。”语气听着轻飘飘,眼风犀利扫向莳娴。
莳娴一时无言,崔尹我行我素,肆无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万般纵她宠她,那朝廷上的勾心斗角,他从不与她讲的。
寻亦许暗自攒拳,这事他一直憋屈着,心里冲动要解释清楚,刚唇一掀。
闻芸见状,逶迤移步上前,轻握赵夫人的手,插话道:“崔尚书是个极有手腕的人,让大理寺卿出面保两个贼作甚......”
适时一顿:“他的行事定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那贼人早就束手就擒,东西不是皆数吐出来了?”
话罢,看似随意地摸了摸她腕子间的玉镯,便是寻亦许刚找回不久的。
赵夫人垂眼一看玉镯,醒悟过来叹气:“家里偷完,驿馆被偷,我家怎如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