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虎剑君走路带风,气势汹汹走过来:“清虚,你在瞎教什么?”
清虚真君道:“你这……”
他管教他的弟子,也有错?
破虎剑君道:“剑修是一条龙,你非要把龙的利爪拔除,让她如蛇般蜿蜒。剑修的剑,哪有出剑不伤人的?你的法术,施法前会考虑会不会伤到人?”
清虚真君道:“本君的法术,得心应手,覆水可收。”
“你是覆水可收,那是你修为高深,但你这弟子,只是金丹期,你如何以你的修为来要求她?”
清虚真君这便说不出话来。
的确,他觉得云月玺优秀,对她的期望,不知不觉就变高了。
清虚真君也不是知错不能改的人,他是天然的脾气好,给云月玺道:“月玺,适才为师说话略急,你莫要往心里去。”
云月玺多谢了这位破虎剑君,才道:“弟子身上还有伤,先下去治疗,望师尊勿怪。”
她和王方一起走开,清虚真君陡然生出无力感。
到底为什么?现在他明明想和这个徒弟修复一下关系,也总觉得使不上力气。
云月玺走远,破虎剑君看着清虚真君,以及他身边那群傻乎乎的弟子,道:“清虚,你在想什么?你一个法修,收了这么个天赋绝顶的剑修,你就是这么对待的?她才比试完,你好歹问一句她身上是否有伤,你这一上来就是指责。本君一直因为本君对本君的弟子足够严苛,但清虚你……更胜一筹。”
破虎剑君是看着清虚真君旁边围绕着他的弟子,个个眼神过于软和,和刚才那名女子身上透出的孤独全然不同。
破虎剑君就差直言: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不过,似乎对方也不在意。
清虚真君听完破虎剑君的话,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有心想上去找云月玺,却又觉得她现在或许正在气头上,不找为好。
清虚真君怅然回了碧云峰。
白黎也跟了过去,她现在其实心情惴惴,她之前明明说云月玺进不了这一次前二十名,但,云月玺表现那么抢眼……
白黎有些慌乱,生怕被人觉得她预言出错。
这也不怪她,云月玺之前表现明明没那么棒,怎么忽然之间就像黑马一样?她离开了熟悉的碧云峰,反而过得更好了? 碧云峰, 殿内。
白黎自仆役弟子手中接过茶, 师尊现在失落的神色,是她生平仅见,这足以说明, 云月玺在师尊心里仍非常重要,哪怕说云月玺可能在未来杀了碧云峰上所有人,师尊也还是会关心这个大弟子吗?
白黎不敢想, 要是自己预言出错, 师尊会否会对自己失望?但是, 她可以肯定,她经历的未来没错。
当务之急是,用另一件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来冲淡师尊心里的怀疑。
白黎为清虚真君斟了一杯茶, 道:“师尊,徒儿有一事禀报……虽说师尊现在心情烦忧,但弟子不得不说。”
清虚真君充满疲惫地看了眼白黎, 没怨白黎打扰他:“何事?”
白黎转转眼珠,装作非常着急的样子:“师尊, 徒儿记得,在乾罗试炼这一天, 玄武宗底下的妄欺山东南角, 有一只斑斓猛虎突破了结界,在底下大肆伤人,师尊, 好多百姓因此遭殃,我们快赶过去吧。”
白黎知道她师尊心系百姓,只要她预言对了这件事情,她就可以说对于比试排名的事情,她真记不得了,不算撒谎。
果然,清虚真君听白黎这么说,马上道:“那我们快赶去,黎儿,你怎么不早点说?”
白黎哪里会记这种事情,如今要不是拿出来有用,她也不会刻意去想。
师徒二人当即奔赴妄欺山。
与此同时,赵难和温月,也慢慢排到了下一轮比试。他们虽然在和云月玺的比试中输了,但是云月玺他们的排名本就高,现在,赵难和温月可以和排名没那么高的弟子比试。
他们服用了补元丹、补灵丹,赵难肩膀上的伤也找医修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