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晴没有得到回应,唉声叹气地从男人怀里揪起脑袋,“我说贺将军,你话一直这样少吗?”
沉默寡言的贺将军点了点头,望见她仰着脸好奇的模样,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他嘴唇的线条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将她拦月要抱了起来。
“……?”
阮子晴要是心理素质差点,就要叫出声了,“……贺将军,这……”
她本想说这样不太好,可见他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面色沉稳中透着一股庄重,又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一国之将,日理万机,爱好只有作战训练,哪里有兴趣做别的呢?
然而她错了,从今天起,贺将军的爱好除了作战训练,还有爱、她——
爱是动词。
阮子晴被轻轻放在床上时,还很天真的想,大概将军改变主意,让她留在公馆过夜了。
没过几秒,当她看见将军站在床边,安静地开始月兑自己衣服时,脑子一抽,问:“将军也要在这里睡?”
贺将军动作一顿,看着她没说话,却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阮子晴思维有点浑沌,正在用力分辨他只是想睡觉,还是想跟她睡的时候,眼前一暗,男人已经压了过来。
阮子晴的心脏猛烈跳动,“贺贺将军,我觉得我们是不是……”
她的话被吞进了男人的嘴里。
同贺将军的人不一样,他的吻十分温柔,带着几丝小心翼翼。
唇齿相交时,她后背感受到一股轻缓而克制的拍打,那只修长的手落在后颈,若有似无地触碰,是迷恋至极的隐忍。
阮子晴的心间像是有个小人在荡秋千。
她认为自己应该拒绝,却沉醉在男人身上那股冷峻又带着凉意的气味里,双手不自觉将人拉了下来。
贺将军一低头,眼前是女孩带着迷离的微酡脸庞。
他极力隐忍的动作,再也无法放缓,双手落下去,一会就将人像白水蛋一样剥了出来。
阮子晴也觉得自己像一颗蛋。
她被放置在一片炙热的水里,温度不断攀升,随着火苗的游走,不断在水里起伏。
没过多久,那火几乎要透过底直接烧进来。
她害怕中又带着几丝期待,想借水的力量撑起自己,却没想到水反过来重重压向她,直将她整个都压进了水里。
阮子晴的呼吸乱了几拍,细着嗓叫了几声。
贺大将军及时托住她,将她这个仿佛溺水之人重新揽进怀里。
阮子晴刚缓了两口气,脸色绯红地睁开眼,水却腾地一声彻底沸腾起来。
这么点水,已经无法阻挡火的热烈。
水咕噜着将阮子晴再次拉扯进去,水深火热里,她感觉自己似乎要被烧得裂开了。
沸水将她包围,那声音犹如人在耳边低喘,黏糊地、炙热地、压抑地令她脸颊发烫。
贺将军不是个温柔的人,即便他已经有所克制,动作间的力道却依旧势不可挡。
阮子晴任由将军动作时,摊开的手碰到旁边的军服,摸到了并排的冷硬的菱形勋章,心里有种肃缪又激动的感觉。
她仰起脸,看见男人坚毅的下巴,因热烈的火势和辛勤划过一滴汗,感受到男人强势而汹涌的爱意,她忽然激烈地颤了颤。
仿佛嫩滑的蛋被沸水破开,整个身体变得又软又敏感,稍一触碰便与水融化为一体。
阮子晴大概是被水和火架住烤熟了。
她累得睡死过去后,梦见自己成了一颗蛋,被贺将军抓住。
那双常年握抢掌舵的手,带着粗粝将她的壳剥下,捧着她看了一会,不顾她的求饶,慢慢地、一口口地吃掉了她。
“——别吃我!”
阮子晴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她下意识上下摸了下,发现自己换了身睡衣,想起隐隐约约的片段和梦境,竟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