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往前抱鸟脖子,都不往后靠他。
云听画:肯定是太害羞了!
眼看她头都有两次撞到鸟脖子上,云听画心想,“我就大发慈悲地让你靠一下。”
他没叫她,而是慢慢伸出手,轻轻坏住了苏饴糖的腰,让她往后靠在了他胸膛上。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云听画身子都僵了,他觉得自己的胸膛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堵墙。
她没醒。
云听画长吁了口气,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把机关鸟的速度放慢,慢悠悠地在天上飞。远处圆月悬空,他骑着机关鸟前行,仿佛明月要拥他入怀,而他圈她入梦。
回到小药山,苏饴糖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正想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抱进了屋,又回到了熟悉的被窝里。
“安心睡吧。”
他声音很轻柔,莫名叫人觉得心安。
苏饴糖又睡了过去,只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她是不是没洗脸刷牙?哪怕穿越到了修真界,她还是保持了良好的生活习惯的咧。
然而眼皮上下打架,实在抗不住了呀。
……
云听画等苏饴糖睡熟了才摸出传讯符。
他想问清楚,金丹期的楚修能不能打。
打,要用哪种打法。
他这个传讯符品阶更高,能够连接到小澜州以外的地方。
只是他发出传讯后对面没有接收,云听画叹了口气,无法接通的情况只有一种,爹娘在虚空船上正在穿越界河,这就麻烦了。
其实云听画知道一个知命楼,专门做调查和杀人的生意,号称只要有足够多的灵石,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
知名楼的老巢在哪儿无人知晓,但是曾有个中等灵州大宗门长老被知命楼杀手给杀死之后,他们派人去清剿了那个灵州上的知命楼驻点,结果一夜之后,那个灵州顶尖的宗门直接覆灭,满门上下,无一幸存。
数位元婴期老祖尸体叠罗汉一样堆放在宗门门口,还被记录在了留影石里,通过玄音璧传到了天下各界。
登时,天下皆惊。
自那之后,再没有谁去挑衅知命楼了。若知道自己被下了追杀令,那就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兴许能得买回自己的命。
知命楼的楼主,只认钱。不过他们也不会透露雇主的信息,楼主说这是除了钱之外唯一需要坚持的底限,还为此立过心魔誓言。这样一来,那些不想暴露身份的人也就放心多了。
杀人的单子都接,套麻袋打人应该更简单一些吧?
就是小澜州太过偏远,整体实力有低微,人家知命楼都不屑来这里做生意。
云听画虽然没有金丹期,不能单独离开小澜州,但他之前跟爹娘去过大澜州,对知命楼十分有兴趣这才了解一二。
哎……
他现在又联系不到大澜州的知命楼,也只是想想而已。
好像活到现在,他终于遇到了一个暂时无法处理的难题,云听画心里头有点儿不似滋味了。
若是他现在也是金丹期,直接挑战楚修,打得他满地找牙,叫他胡说八道,败坏甜甜名声!同辈之间的较量,背后的势力也不好出来干预,就算鼎剑阁心里头不爽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真要插手,弄不好就是宗门之耻。
懒散了二十多年的云听画终于想修炼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来,推门出去,学着苏饴糖的样子,坐在了月光下的灵田中间。
小灯泡的光线黯淡得很,跟甜甜在的时候简直是两个模样,他担心小灯泡是不是营养不好,在储物法宝里掏出一瓶灵液,一股脑倒了下去。
小灯泡:“……”
好吧,既然你这么大方,我就勉为其难为你再照亮一点儿吧。
于是小灯泡的光芒陡然亮了许多,虽然比不上平时甜甜在的时候,却也比之前那幅有气无力的样子要好多了。
云听画:“小甜甜那么喜欢你,你可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