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忙道：“你好，陆医生，我刚到你们医院门口。”
陆斐然道：“中医院是个独立的分院，跟XX医院不在同一个入院口，中医院的入院处在东边。”
云初朝东边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边有一个独立的颇具东方特色的小楼。
她笑了笑挂断了电话，朝中医院走去。
按照舒曼给她的具体位置，云初很快到三楼看诊处。
虽然还不到八点钟，但是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居然说很多人凌晨就赶过来了。
“你就是云初吧？”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初闻声转过身去，见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男子戴了一副时下很流行的银框眼镜，鼻梁高挺，面容英俊，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微微低头看着云初。
云初立刻就意识到，他应该就是刚才跟自己打电话的那位陆医生，云初伸出手，微微颔首，“陆医生你好，我是云初。”
陆斐然勾唇轻笑，下巴朝人群尽头的那扇门点了点，“跟我进来吧。”
一进去，云初就将昨天舒曼给她的录音笔，还有自己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陆斐然看着她一样一样的准备，笑道，“小师妹准备的很全啊。”
云初笑了笑。
陆斐然伸手拿起她的录音笔，关掉，丢进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
云初：“？”
陆斐然笑了笑，“这东西会影响你的速记力。”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把你想要的，记在这里，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云初：“······”
“我怕晚上整理的时候会忘记。”
陆斐然，“没关系，忘记什么，直接打我电话。”
云初：“会不会太麻烦陆医生了？”
陆斐然笑道，“如果你能全部记进脑子里，不就不用麻烦了吗？”
云初：“······”
陆斐然哈哈笑了起来，“开玩笑的，你是我姐送来的人，我不嫌麻烦。”
云初：······
这话听的怎么这么奇怪。
虽然录音笔被陆斐然收起来了，但是笔记还是要记录的。
距离正式接待病人还有三分钟，陆斐然给舒曼发微信。
陆斐然：“人见到了，比你发来的照片漂亮。”
舒曼：“我二十分钟后到，不要惹有夫之妇。”
陆斐然发了几个惊叹号，“她结婚了？”
舒曼：“不要八卦，也不要大嘴巴。”
陆斐然放下手机，啧啧了两声，对云初说：“真可惜。”
云初满脸问号：“什么？”
陆斐然却不再说话，他对一旁的小护士说，“开始叫号吧。”
虽然这个陆斐然看起来不正经，但是工作的时候，倒是丝毫不含糊，从第一个病人进来，陆斐然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既专业又老成。
云初也立刻把自己想要的记录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舒曼从后面走了进来。
陆斐然正在给一位老人号脉，见舒曼进来，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云初站起来，想把座位让给舒曼，舒曼朝她摇摇头，在她耳旁小声道：“不用，你坐着就好。”
中医上午问诊，下午歇馆，为了保证质量，陆斐然上午只看二十二个病人。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病人，陆斐然才起身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对舒曼说，“姐，小师妹才大二，你就让人家做真实案例小结，小心以后你的学生喊你灭绝师太啊。”
舒曼笑骂道：“臭小子想死是不是？敢打趣你姐我了。”
陆斐然笑道：“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
舒曼懒得再理他，转而问云初：“忙了一上午了，中午老师请客，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