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_作者:乔清越(817)

2020-08-01 乔清越

    风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听见仇寄寒来了一句:“将他送入我房中。”

    风袖霎时间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天灵盖蔓延到了脚后跟,让他哆嗦得连牙关都战栗起来。

    风袖看不见外面是何光景,可他却能猜到,应当是晚上了。

    他被绑了放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件寝衣蔽体。

    这阵子,荆忆阑若是觉得夜风寒凉,便一定会用披风把他裹起来,小心地抱在怀里。

    风袖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他的这些示好,可到了难过的时候,这些稍显得美好的画面,却又会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

    他并不想坐以待毙,他想离开这里。

    并不是他想守身如玉,他这样的身份,又有什么可守的。

    可他知道那个人是荆忆阑的父亲,他不可以。

    即使他并不知道荆忆阑对他的好,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有与他长久的打算。但当他被冷风候欺负的时候,是他站住来将他护在了身后。

    他听见脚步声走近。自从眼盲之后,他渐渐习惯了从脚步声来分辨谁是谁。这个人,应当是仇寄寒。

    风袖绷紧了身体,整个人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一块肉。

    仇寄寒走到床边,低头看他,道:“怎么露出这样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他语调和缓,让人听不出到底是喜是怒。

    风袖双手紧握,极力压抑自己心中的害怕。他问:“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仇寄寒在他身边坐下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风袖无意识地动了动眼睑,像是在努力思考缘由,可最后他却连一个能有点说服力的缘由都说不出来。

    仇寄寒似乎并不在意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不问别人意见。

    风袖的身体微微战栗,他颤声道:“求求你……”

    仇寄寒不语,却看着他那求饶的模样挪不开眼睛。

    “可惜了。”他说,“可惜这张脸长在你身上。”

    他捏开风袖的嘴,将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

    若是冷风盈在此,定然可以看得出这药丸与自己所吃的一模一样。

    风袖并不知道这药丸的厉害,他只是觉得它很苦涩,像生病时最不喜欢喝的药汤一样。

    “此药服下之后,若你运气好,能寻到解药,就能保你一命。如若不能,那你必死无疑。”仇寄寒道,“感谢你的这张脸吧,不然我早该杀了你。谁让你跟我儿子牵扯不清呢……”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不多时,风袖便听到有其他人走进门来,接着自己被人从床上抱起来,送了出去。

    仇寄寒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床榻,一时间觉得有些无趣。

    但他思绪放空时,又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人来。

    “文澜……”他呼喊着这个名字,语音缱绻,又似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冷风盈被蒙着眼送出仇寄寒的地盘之后,便一路奔出去,像是生怕会被追击一样。

    他停下脚步,扶着一旁的树木休息,大有逃出生天的畅快感。

    一想到风袖那个小杂种会死在仇寄寒手里,再也不用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便觉得畅快。

    风袖五岁时来到冷府,冷羌戎虽然对他不假辞色,却从未亏过他的吃穿用度。

    一个青楼女的儿子,过得跟他这个小少爷一般无二。

    他母亲每次说起风袖来,都会说起他那个备受宠爱的娼妓娘。那个娼妓夺去了他父亲的宠爱,风袖这个小杂种又夺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光彩。

    他本以为他被送走之后,便会死在那妓馆之中。却没想到他又回来了,甚至贼心不死地想要夺去属于他的东西。

    荆忆阑,聂如咎,只有他不要的道理,没有被别人抢走的道理。

    冷风盈眸中闪过一丝狠意,他正准备继续赶路,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憋窒。他捂住胸口的同时,一口鲜血也从他口中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