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队新星,二十岁的上尉温斐,与展家继承人展逐颜的结合,吸引了各界的关注。
星媒恨不得将摄像仪怼到他们脸上去,只可惜身份不够,凑不到近前。
因为展逐颜在身边的缘故,温斐虽然紧张,却也并未失态。
一开始他还因为顶头上司的到场有些不太冷静,但当他连续见到十几位帝国将领之后,他的心就麻木了。
爱咋地咋地吧。温斐自暴自弃地想。
四大家族的全派人到了场,代表他们荣耀的旗帜迎风招展,在风中飒飒。
展家的雄鹰,费家的永生花,阿尔伯德的死神,海曼的海蛇,王室的皇冠,让这场婚礼的格局比王室大婚还要瞩目。
结婚戒指与当初展逐颜求婚的那一枚是一样的,倒也并非是展大少舍不得,只是他心悦这枚,便又拿来用了。
两枚戒指被放在缎面盒子里,尺寸上有些微的差别,纹饰却完全一样。
他们二人名字的英文缩写,被设计成枯藤模样,藏在戒指内侧。
司仪对他们说出誓词,贫穷或富贵,顺境或者逆境,愿不愿意在一起。
当“我愿意”三个字从他们口里说出来的同时,这场于婚姻的承诺,便就此缔定。
他们相识,相知,生死与共,又一起走向婚姻。
那一刻,他们彼此相爱,那一刹,他们由衷地幸福。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便是繁复的礼节。
两人并肩而行,敬酒,饮酒,直至这场庆祝结束。
当两人带着一身的喜意和醉意回到房间里时,几乎要搀扶不住对方。
温斐倒在床上,眼里醉意朦胧。他其实酒量很好,但他今天实在太高兴了,白的红的混在一起,一起喝了下去,让他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展逐颜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醒酒茶。
温斐撑着坐起来,凑过来要他喂。
展逐颜端着杯子喂了他一口,又抢过杯子,自己喝了,渡给他。
水落下去,杯子落下去,衣服也争先恐后地落了下去。
“今天是新婚之夜。”温斐咬着他的耳朵,如是说。
“对,我们结婚了。”展逐颜放任那股情潮在躯体里流动,任由它将自己吞噬。
温斐拉着他与自己一起倒向床的方向。
“我们做吧。”他说。
展逐颜扯落领带,扣紧他的手,说:“好。”
灯是暖黄色的灯,洒落一地静谧,洋溢在屋子里,尽成了暖意。
喘息与呻吟,两个频率的声音,在屋子里此起彼伏。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的契合,但这种被法律、亲友承认的结合,比任何一次肢体上的交缠都要来得热烈。
他们用那种不需要明天的姿态,将对方拥入自己的身体里。
院子里海棠花开了,月光洒落下来,将花的影子投向地面,与黑夜一同晕染成深沉的墨迹。
屋子里的光已然暗淡下来,窗上映出交叠的人影,他们的影子汇合在一起,仿佛如此便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花与夜,红与黑,在漫天月华的掩映下,渐渐地默了。
连风中的夜莺啼鸣都沉寂了下来,唯恐高了声,惊了屋中人。
新婚不过三月,温斐便觉得自己从青果给弄成了熟果。一向矜矜业业,出勤第一从不迟到的温上尉,这婚假一休便连休了三月。
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自然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的伴侣。
婚假结束之后,展逐颜接了新的任务,要去往别的星球。
军队之中的任务,向来是时间不定,这也是双军人家庭的一点弊端吧,聚少离多的。
展逐颜出门的那天,温斐站在门口与他依依惜别。
他们在门前拥吻,恨不得将对方揣进怀里带走。展逐颜心里万语千言循环周转,最后都只化成了一句:“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