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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芹娘拉出水井,徐白襟伸手到怀内一摸,摸到那两本书还在,那叠印刷精美的纸片也一张不少。
松了一口气,徐白襟不等一脸怪异的芹娘开口,他先主动坦白交待:“芹娘,我也穿越了,去了你的世界。”
“我知道。”芹娘点头,她指着徐白襟系在手腕上的气球,还有他插在后脖领的三把塑料广告扇,告诉徐白襟:“这些东西也就我那世界里才有。”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穿过去的?”芹娘急迫地又问。
“我在田间午睡,感觉胸前发烫,再睁开眼睛,便到了你的世界。”徐白襟对芹娘直言,丝毫没有隐瞒。
“胸前发烫……”芹娘闻言低头思索,过了一阵子,她似乎想到什么,她问徐白襟:“我送给你的玉镯呢?你是不是就放在胸前?”
“不错,应该就是这玉镯发热。”徐白襟恍然大悟,他从胸前取出玉镯,还给芹娘。
“你就这么还给我了?”芹娘一时愣住。
“这本就是你的……”徐白襟理所应当地说道:“现在找到了你回去的方法,你赶紧回去吧。”
“可我答应了要做你娘的……”芹娘嚅喏。
“那是迫不得已的应急之策。”徐白襟将玉镯塞还给芹娘,“而且要你跟着我那傻爹过日子,也委屈你了。快去睡一觉吧!醒来也许就已经回去了。”
“对了,记得玉镯要放在胸前。”徐白襟叮嘱芹娘。
……
是夜,安顿好自己的傻爹,徐白襟又抽空看了一眼芹娘,见她胸前放着玉镯,已然沉沉睡熟。
“明天,彼此就天各一方了。”徐白襟莫名地有些伤感,他伸手替睡相不怎么好的芹娘也盖好了被子。
悄然走到房间门口时,徐白襟忍不住又回头,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爹,小娘,我也去睡了。”
不过等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时,徐白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浮现白天的种种经历。
无奈,徐白襟只得又爬下床榻,取过那两本书的其中一本,按照书中教导,盘膝坐于窗前,呼吸吐纳起来。
窗外夜色如水,渐渐地,一缕缕的月光竟如同水中的游鱼一般,它们随着徐白襟呼吸吐纳的气息,纷纷游进了他的体内…… 徐白襟不知不觉在窗前坐了一夜,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院中庭树,落到他的脸颊上时,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眸。
感觉自己的精神异常饱满,徐白襟起身出门,他走到院子里慢慢活动手足,听到身后老爹的居室门响,一回头,见是芹娘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没有回去?”徐白襟诧异问道。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芹娘哭丧着脸举起手中玉镯。
“多试几次吧。”徐白襟安慰芹娘。
“也只能这样想了。”芹娘点头,她收起手镯,懒洋洋地走到井边,打水洗漱。
洗漱间隙,芹娘抽空反问徐白襟:“今天你还要去田间吗?”
“要去,锄头还丢在田间的树下呢。”徐白襟回答芹娘。
“那你早去早回,待会陪我进一趟你们这的城。”芹娘叮嘱徐白襟。
“你要进城干嘛?”徐白襟不解。
“我总不能一直白吃白住你们的……”芹娘抬头一笑,“我进城看一看,瞧一瞧,好找个能养活自个的生计。”
“你要抛弃我爹了?”徐白襟莫名地有些不开心。
“不是,我说的这生计不是与人打工,而是要做个个体户。”芹娘向徐白襟解释,见他还是不懂,索性直言:“就是在家里开个工坊什么的。”
“你会手艺?绣花还是织布?”徐白襟反应了过来。
“这些我都不会。”芹娘面露郝然之色。
“那你开什么工坊!”徐白襟撇嘴。
“我可以制造一些我那个世界里有的,你们这边却没有的东西啊。”芹娘十分兴奋地举例:“譬如肥皂、香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