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_作者:鸡子饼(113)

2018-03-24 鸡子饼

  我想起张素云是个很漂亮很骄傲的贵女,但她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倒是记不太清楚了。

  若是当初她同意我在她店里做事,我估计八辈子也不可能和沈月卿搭上关系了。

  也算是有缘。

  等等,罗寒把孩子带来是做什么?

  难道是托孤?

  ――可能被我猜对了。

  罗寒当天下午就走了,孩子被放在厨房的萝卜菜篓里。

  他对食物亲近,竟然敢将孩子也和食物放在一起。

  要不是小帮厨眼睛尖,老伙夫就把白胖的孩子当成萝卜给扔水锅里了。

  我默默地把小孩襁褓里的银票收起来,再叫阿影把小孩扔给山间下的农夫家养,碧池不肯,非将小孩留下了,还决定亲自喂养。

  小孩同样不喜欢碧池,又哭又闹,还咬了碧池的手。最后他见了希白总算是不哭闹了,便一直由希白养着。

  我们都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罗寒没说。

  他是我们在萝卜菜篓里所捡,遂取名,罗卜,小名萝卜头。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开始新地图。沈希白和沈月卿有关系,但他不是沈月卿,两人也不是兄弟。

  第45章 治疗

  不行这两个字是决计不能轻易说出口来形容男人的。

  碧池“不行”了这么多年,表面虽然装的不在意,但心里的纠结早就敏感到一碰就炸。

  “这红尘孽根,我要它何用?不如去了得了。”

  话虽如此,他也舍不得真给自己来上一刀。

  如果只是影响生育能力,那倒不是非治不可,可消骨潭中的寒毒侵蚀他的心肺,再不救治过两年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我在一旁默默地喝酒,他牢骚发了一通,见我无动于衷,竟也来捞酒杯,被我结结实实拍了一下才缩回手去。

  我把阿影盛好的白粥推到他面前:“吃吧。”

  白粥是用秋天的新米熬的,熬到开花,粥油清清亮亮,十分浓稠。

  “姐姐,饶了我吧,天天吃这种没味道的东西,我嘴巴里都淡出鸟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连你也叫我姐姐?”

  “怎么?不能吗?我本来就比你小啊。”

  碧池并不馋酒,只是不喜欢寡淡的白粥。

  “食物自然是应该有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才算得上周全,可眼下你身体尚未病愈,不宜受刺激,就先将就一下吧。”

  碧池傲慢地“切”了一声,把脸偏了过去。

  长廊外,是茫茫白雪,绵延千里,仿佛没有尽头。

  大雪没停,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用手指代替梳子,帮碧池理了理他那凌乱不堪的头发。

  三年了,他的头发也由及肩的长度长到背部了。

  他的衣服上也没有酸黄瓜味了。

  我轻声说道:“你乖乖把粥喝了,我就告诉你这梅花香是从哪里来的。”

  碧池的小耳边动了动,一秒后,他端起粥碗,眨眼喝下了大半碗。

  我替他束好头发,满意道:“因为我把梅花插在你的头发上了。”

  ……这一招,屡试不爽。

  白七走之前告诉我,沈月卿常常用这一招来对付不肯喝春。药的碧池。

  沈月卿讨厌罗寒,也不待见白七,唯独对碧池还愿意照拂一下。

  一个是碧连的开山大弟子,一个是关门弟子,相处的既诡异又和谐。

  同时,也有深刻的情谊。

  碧池摸了摸头上的一支梅花,淡淡道:“你也学他那样欺负我。”

  “你明知是欺负你,还是愿意上当,证明你喜欢。”我将暖手炉用布包厚几层,再塞进他的大衣里,慢慢道:“死掉的人是不会复活了,他只能存在活人的回忆里了,我们好好活着,吃饱了穿暖了,才有力气想他。”

  “……”

  “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一定可以……尽人道的。”

  话虽如此,古代的医术还真的不能太相信,只能靠喝药和药浴,碧池连他爹的针灸都不肯,说是怕给他戳坏了,以后尿尿都漏水。

  我正在组织语言说服碧池,那不该来的又来了。

  “姐姐,碧池哥哥。”

  我顺着声源看去,希白穿着一身雪白的狐皮大裘,长长墨发随意地用一根碧玉簪子绾着,简单装束却愈发衬得面容娇艳动人,仙人一般。他怀里抱着个肉粉团子,正呼哧呼哧地直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