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笑出了声,“爹,你的痛苦我还真想象不到。”
又过了五天。
宋茯苓、钱佩英、马老太进城啦,给宋福生高兴坏了,他提前两天就学完了今天该学的。
也就是说,今儿他能彻底待着啦。
“上山,我上山转悠一圈,完了给村里瞧瞧那面搭水车怎么个搭法。再绕着咱们这面走一走,定下来到底怎么盖,哪家挨着哪家。”
“富贵,忠玉,走。”
“嗳,来啦来啦。”宋富贵和王忠玉也很高兴。
宋富贵还说呐:“你是真不容易,我这回亲眼见着了一天天在家念书,再也不遗憾以前家穷供不起我。我宁可凿石头。”
这话可说进了宋福生的心里:可不是?
这里考试没有及格线,要是能考六十分就录取,他就掐着分学呗,贴边能过就行。
但是这里特娘的,择优录取。咱也不知道前面能有多么优秀。
与此同时。
钱佩英也在问这个问题:“闺女,你和我讲实话,就这段日子学下来,你觉得你爹考秀才把握不?”
宋茯苓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能考第几名。”
“啥?”听这意思能考过,还想让考前几名?
“娘,你别告诉他,毕竟是我认为,我又不是考官。
我参照的是好些年没科举了,今年突然开恩科恢复科考,题应该能简单一些,以我爹原身的扎实水平应该没问题。
不过,你想啊,多少年才恢复考试,报名的人也会增多,录取率相对会低,择优录取。
而且越往上考,越会往实用题上出,需要实用型人才嘛。
比如往上考举人考进士,会往平叛战乱,还有北方恢复经济方面出。
反正咱先去书肆,我再看看历年真题吧。”
钱佩英是晕晕乎乎进的书肆,秀才还没考呢,闺女就已经着手准备让老宋考举人,甚至是进士?
另一面,单独去了药房的马老太,正在拧眉看郎中。
心想:
我就是想问问抓啥药能让我儿上茅房次数少点,免得科举的时候被考官在试卷上卡屎戳,你怎么竟说些我老太太听不懂的话?
郎中被瞪了一会儿后,实属无奈不再说专业词汇,而是接地气问道:“我问你,你儿是不是动作慢了憋不住,解开裤子尿不出,提上裤子还想尿,滴滴答答不成线,这回能听懂话了吧?”
马老太回忆了一下,不知道啊,不管啦,先吃着:“恩。”马老太拎着白芷等几味治肾虚尿频的中药包,从药房出来后,她又去了炒货铺子。
“那个,店家,这核桃仁怎么卖的?”
“一百三十文钱一包。”
一包也就一斤多点那样。
啥玩意儿?
马老太心想:你抢去得了,老百姓谁能吃得起一百三十文的核桃?白米才多少文。
要不是她小孙女太能吃,将家里秋天打的那点核桃都吃完了,她现在想给儿子补补脑也没有,谁花钱买这个?
不过,话说回来,效果是真好啊。
那阵三儿媳给小孙女和米寿做芝麻核桃仁,用蜂蜜、芝麻、黄油、糖做的,金宝去吃了几回没轻了念叨,那真是啥孩子那么吃都能聪明,难怪记性好,那是吃钱。而且小孙女那头发眼瞅着越吃越黑。
然后那阵听说小孙女不止吃,还喝。
用核桃仁红糖小火慢熬,用核桃粉加苹果和梨子,加一些奶,每天就那么喝,那眼瞅着小脸还变的透白透白的,说很是补脑。
(宋茯苓:奶,我是为丰胸,不是为白,人家本来就白着哪)
就这么可劲吃,给吃没了。
咱也不敢说,不敢管,三儿两口子惯孩子全村出了名的,再加上又没吃到别人嘴里,也就那么地儿了。
可是,马老太此时很后悔。
到了三儿那里,要科举正是用脑的时候,没有啦,吃啥呀?早知道留些。
店家瞅了瞅老太太,敢问这个的应是识货的:
“我这是核桃仁,您可瞅见啦,都给您扒好了。您也别说贵,你要是九十月份买,那不是这价。可眼下是什么季节?不信你去问问核桃酥涨钱了没?”
马老太眼神闪了闪,回忆了下自己卖松子那阵也是卖好几十文,“那你便宜些,我不用你扒的能卖多少银钱?你就说吧,痛快的给个实在价,价不实在我就走了。”
“不行,你这价不实在,你再便宜三文钱就买。不行啊?那我走了,反正是可吃可不吃嘎巴牙的东西。”
马老太边走边寻思,咋还不喊我?
“嗳嗳?大娘你回来,卖你啦!”
你看,这就对啦。
“你说你早痛快点多好,我还得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