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下马车叮嘱常安,“待会儿我让荀七给你报信,如果父亲生气了,你们就在把口号喊起来,一定要让他高兴让他喜笑颜开知道吗?”
常安想到少爷交待自己让喊的那些话,他觉得侯爷是不可能喜笑颜开了,甚至可能当场暴毙。
“少爷,真要这么喊吗?”常安是真怕出事。
江临郑重道:“当然,这可是我的一片孝心,怎么能不让父亲知道呢。好了,你就在外面候着,我们先进去了。”
卫云昭已经坐在了轮椅上,江临推着轮椅进侯府。
门房见了人立马去禀报了,当安阳侯听说卫云昭也来了时,当即眉头紧锁,“他不是刚醒吗,来凑什么热闹。”
赵秋如担忧的开口,“会不会是因为赐婚换人的事来的,侯爷,咱们月儿跟太子情投意合,你可不能……”
“夫人放心,”安阳侯安抚的摸摸赵秋如的手,“赐婚的事只要皇上不责罚安阳侯府,旁的人就谁也不能说什么。就是他卫云昭亲自上门也一样。更何况本侯已经嫁了一个儿子给他,冲喜都将他冲醒了,他还想换人不成。”
“再说,现在的卫家可不必从前,我安阳侯府还怕他不成?”
安阳侯这边放完大话,下人来报江临和卫云昭已经在前厅候着了,安阳侯这才领着赵秋如前去。
安阳侯一看到江临就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心头冒火,进门就骂:“逆子,你还有脸回来!”
江临正炫耀般的同卫云昭说自己上午做的好事呢,没想到安阳侯一上来就这个态度,他垮下脸顿时不高兴了,“侯爷,你说话讲点理行不,要不是你火急火燎的让人叫我回来,你当我愿意来啊。”
江临那嫌弃的态度成功让安阳侯一张脸黑成了锅底色,偏江临当没看到,问他,“你着急叫我回来是被挪用的嫁妆凑齐了让我来拿的?既然这样,那就先把东西都搬出来吧,单子我随身带着呢,有一样我划一样。”
江临说着,真把嫁妆单子掏了出来。
见江临不仅不认错还敢提嫁妆的事,安阳侯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彻底无视卫云昭,三两步走到江临跟前怒目瞪他,“孽障,你还敢提嫁妆,看看你做的好事,侯府和你娘的脸面都叫你丢光了,还不快给你娘跪下道歉,否则我今儿就打断你的狗腿!”
安阳侯还有备而来,手一伸,一旁候着的管家就贴心地递了根棍子给他。
江临一看安阳侯祭出了棍子,他顺势就把轮椅往前一推,让卫云昭挡在自己前面,扬扬下巴,那意思——你打,你往这儿打。
卫云昭很配合,当即咳嗽了两声,虚弱的开口,“咳咳……侯爷…可是对云昭有不满?”
那声音虚的仿佛下一刻人就要归天了一般,安阳侯就算有不满也不敢直说啊。
“自然没有,将军乃我大越有功之臣,本侯怎么会无端对将军不满呢。”
卫云昭又咳两声,“那侯爷为何要当着云昭的面对我夫人喊打喊杀的,不知我夫人犯了何错让侯爷动如此大动肝火?”
提到江临犯错,安阳侯就很有理了,立马道:“将军不知,这混账东西在外头编排他母亲的闲话,丢尽了我侯府脸面,我这是让他给他母亲赔礼呢。”
江临耸耸肩,“那是闲话吗,明明是实话好吧,难道她没吞我娘的嫁妆?”
“还有,别母亲娘的,她跟我没关系。”
“可七日之期还没到,之前不是说好……”赵秋如委委屈屈插了句话。
江临勾唇笑,“也没说不能提前催债啊。”
安阳侯瞪他,“你那是催债吗,分明是冲着毁你继母名声去的!”
江临爽快承认,“对啊,我就是要毁她名声。侯爷,你还不知道你的好夫人背着你做什么吧?”
安阳侯看了赵秋如一眼,皱眉,“你做了什么?”
赵秋如瞬间红了眼眶,楚楚可怜的摇头,“侯爷,我没有……”
江临露出嫌弃的表情,“嗐,你跟她睡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出她是个什么人,能问出来才有鬼,你儿子我孝顺,我告诉你吧,”
“你的好夫人在外头到处跟人说,我回侯府要嫁妆是卫家人唆使的,信誓旦旦的,现在恐怕除了侯爷您外,其他人都知道你夫人做的好事了。”
“正巧,今儿卫家人在,我问问夫人,您如何得知是卫家人唆使我回来要嫁妆的,是卫家哪位好心人告诉您的?”
江临这一口一个您的,说的赵秋如逐渐白了脸,“我没这么说过,我只是想让卫五夫人帮忙给临儿带句话,希望再宽限些时日,我一时凑不出那么多银两……”
江临啧了声,“荀七,回府去把五婶请来,让她与夫人当面对峙,说清楚夫人那日到底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