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淼死后,也是她替她保存了遗物,归还给了辛苦前来找寻女儿的尚家父母的。
即便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余淼也愿意承了这份人情。
她这人是不吃软也不吃硬,办事向来随心而为。
如果看不惯这人,哪怕原主和对方关系不错,也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替人做些什么还人情。
可既然觉得是个值得来往的人,就算杨小花并没有做些什么,余淼也乐意与她深交。
“谢谢,我已经好多了,”余淼对着杨小花笑了笑,“这几天麻烦你了。你瞧,我已经退烧了。”
醒来之后她就已经检查过自己的身体状况,当时就没有太大的异常了。
这会儿逐渐跟她本身的身体数据融合,就更不可能被一点儿小感冒给折磨了。
尚淼平时为人虽说不错,却不太与人亲近。
所以杨小花刚才问是问,却并没有直接伸手过来。
这会儿见余淼主动伸头让她碰额头,杨小花还有些意外,同时又觉得有些欢喜,感觉与这个朋友更亲密了几分。
她将手上的水用毛巾擦干净了,这才轻轻摸了摸余淼的额头,然后放心一笑:“果然好了,看来村里的大夫煎的中药还是有用的。大队长本来说再不好,就得送你们去镇上的医院了呢!”
你们?
“侯珍也生病了?”
剧情中倒没有太注重这方面的问题,只说两人掉下河后被救起,尚淼大病一场,痊愈后得知了村里各种谣言,根本不愿意嫁给那个救了她却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于是想方设法赖上了郑文彬,成了这门亲事。
这事儿也成了她被人诟病的地方。
至于侯珍如何,却没有提起了。
只是在后来侯珍“开解”郑文彬的过程中,几次提起他十分厌恶尚淼这种因为掉下水便要嫁给他的行为。
毕竟他家当初就是因为成分问题,被逼得落得如此境地。
所以郑文彬也最不喜欢被迫成就什么事情。
不管对方好还是不好。
这倒是与赵淼当初的心情有些相似。
但他人其实还行,就算对尚淼没什么好感,结婚以后也曾想过好好过日子。
却因为侯珍的“开解”,加上尚淼的黑化闹腾,一点点离了心,最后直接离了婚。
余淼却觉得,这期间尚淼的黑化不是没有道理的。
谁家老婆知道自己老公白日黑夜的都跟另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谈心、搂搂抱抱,还能保持冷静的?
那恐怕不是安静贤淑,是根本不在乎对方,也不想要什么安稳的婚姻生活,才故意把人往外推吧?
在侯珍和那时候的郑文彬眼里,尚淼却是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总之没有一点儿是对的就行了。
“是啊,她跟你一样病着呢,”杨小花说到这里,突然偷偷看了余淼一眼,“还有……”“还有什么?”余淼倒是精神不错的样子。
杨小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两天村子里出了点儿谣言,你……你回头出去了,听见先别气。放心,我们知青点的人都知道的,一定帮你说话。”
“是说我掉下水,被男人救起来了,是被人占了便宜,应该嫁给他保全名声?”余淼不甚在意地说道。
“咦?”杨小花睁大了眼睛,“你……你听说啦?不对啊,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在发烧,没有出过门吗?是有人来这里跟你嚼舌根了?”
说到这儿,杨小花气哼哼地,看上去像是想找人理论。
余淼笑道:“这还用听人说吗?这些地方,基本上都有的谣言也就是这些类型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脸上都没什么大的情绪变化。
杨小花不由得问道:“你……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余淼摆了摆手,“该担心的不是侯珍吗?她可和我一样。而且,救她的还是那个地主家的儿子,就算要担心,也是她吧。”
如今贫农是最光荣的,工人也很好。
像郑文彬家里的成分,可是被人孤立批斗的存在。
余淼这么说,倒也是符合这个时候的实情的。
杨小花点了点头:“对哦,的确是这个道理。唉,你们怎么就发生了这些事了呢……”
“这当然要问侯珍了,”余淼嗤笑一声,“那天是她非得让我陪她去河边洗衣服的,还拖拖沓沓不肯走。最后又突然脚滑了掉下去,还把我也一把扯下了河里。我也想知道,她闹出这些是想干什么。”
这都是从侯珍的计划那里知道的。
她想跟郑文彬扯上关系,又顺便将前世有过关联的人塞给了尚淼,自认为这样处置就皆大欢喜了。
而尚淼被算计后一场大病,烧得人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