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到呼延真的话,呼延拓的眼里已有了怒意。但他拓只是冷冷地对下人嘱咐:“把公主带回她的房间里,让她好好休息,为了远嫁西云国做准备。”
“是!”
几个守卫走到呼延真的两边,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但呼延真却怒喊:“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说罢,她便往自己的寝殿方向走去。而在她的身后,简小竹朝容修远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容修远也正在看着她。想到容修远方才和呼延真说话的态度,简小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便往呼延真那边追了过去。
只是一回到呼延真的寝殿,简小竹便发现呼延真的房门外多了几个守卫。二皇子是要把呼延真禁足在房间。
呼延真眼见远嫁他乡的命运似乎是无法改变了,一怒之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然后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阿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父皇他怎么会同意让我嫁到西云。而容音,他竟然要我以大局为重。他难道就从来不曾明白我的心意吗?”
看着这个原本无忧无虑的小公主露出这样绝望的神情,简小竹走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呼延真突然咬牙:“如果他们一定要我嫁给那个老头,就把我的尸体送过去吧。”
听到呼延真迸发出这样的念头,简小竹一惊:“公主,万万不可!如果你执意不想嫁,那么我们还可以逃。”
呼延真听到简小竹的话,只是哭着说:“逃?我们能逃去哪里?”
“去我家啊。我家在东源也算是不愁吃穿的,你跟着我逃过去,生活一定不会太差。”
“可是,我们要怎么逃?”
简小竹一拍胸脯:“公主,就交给我吧。我想办法帮你离开。”虽说是为了稳住呼延真寻短见的念头,简小竹才把话说的信心满满。但她尽管心里没底,也依旧在熬夜想着各种逃跑方案。
毕竟简小竹也不忍心看到呼延真这样一个天真无忧的小公主被送去嫁给西云国的糟老头子,而且皇宫那样的地方,呼延真去了,铁定悲剧。
只是计划逃跑方案和路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能做到,简小竹自己早就逃跑了。更何况是要带上呼延真这样一个关键的人物,逃跑就更不容易了。
于是简小竹问呼延真:“公主,皇宫里现在还有谁会反对这件事呢?”
呼延真叹气:“或许只有大皇兄了。可是他现在离开了皇宫,没有人愿意为了帮我得罪二皇兄。大阏氏因为大皇兄的离开,气得倒床不起。我不能再让大阏氏为我担心了。”
虽然简小竹很讨厌呼延桀这个人,但是从平日里他对呼延真的态度来看,他还是挺疼爱这个妹妹的。呼延真的生母和大阏氏是表亲,由于她离世得早,大阏氏和大皇子平日里都很照顾呼延真。如果呼延桀还在,依照他的个性,肯定是不会同意和亲这种事的。
只是现在,呼延桀的行踪无人可知。简小竹想了想,在这里,唯一还能帮得上忙的或许只有容修远了。只是,容修远会愿意帮忙吗?
抱着一丝希望,简小竹还是主动去找了容修远。看到简小竹,容修远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在生气,不肯见我了。”
想着有求于人,简小竹赶紧说:“怎么会,我干嘛要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公主有些可怜,她就要嫁到西云国给那个老皇帝做小老婆了,难道你也忍心看她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简小竹决定先探探容修远的口风,看他对此事的意见如何。却没想到容修远说:“芸竹姑娘,西云国的国君是个很好的皇帝。而且虽说他的年龄大了些,但年轻的时候可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当时还迷倒了你们东源国的明珠公主。所以你不必担心,公主嫁到西云定是衣食无忧,皇帝待她也不会太差。”
听到容修远的话,简小竹忍不住地气愤道:“容公子,你难道不明白公主她对你的心意吗?”
但容修远却说:“这是公主自己的事。”
尽管说着这样薄情的话,但容修远的脸上依旧维持着一贯的那种风轻云淡的笑容。简小竹只觉得后背传来一丝凉意。一直以来,简小竹都认为容修远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只是现在,她突然发现,容修远似乎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就像是缺乏共情能力一般。
于是简小竹不满地说:“容音,不管怎么样,公主平日里待你都是很好的。你就真的忍心吗?”
容修远依旧微笑着说:“芸竹,我说了,公主去了西云国也依然可以继续过衣食无忧的日子。所以你不必为她过多操心。”
简小竹突然有种和容修远说不通的感觉,于是气馁道:“算了算了,反正你是不会懂的。公主的心意看来是错付了,我真为她感到难过。不过容公子,你真的感受不到吗,公主待你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