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转念一想……
是啊!可是画的是你又怎么了?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做贼心虚?不可能!不可能!姐姐当初可是摧草辣手啊!怎么会为了一个吻而心虚?
阿西娜转念一想便又让开了,只调笑道:“也没什么,只是画中的人脸还没有画上。”
她看着雷斯垂德走到画板旁,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艳中抽脱出来,也很快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拦着不想让他看。
手中那顶软呢帽子给他捏的都快变了形状,脸上还只是强装镇定的夸赞道:“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画了,和所有的流派似乎都不相近,有着极强的视觉色彩。”
阿西娜看着面前的雷斯垂德,一头短发被暖风吹得凌乱,他的表情又活像只安哥拉兔一样可爱。
一想到这,阿西娜几乎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
那夜的费洛蒙已然消失殆尽,可见了他却又忍不住展开笑颜。
雷斯垂德看着她的笑容只更加不安,抚摸着头发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并不,并不是很精通绘画这类……”
阿西娜却只仰头看着他笑道:“我想探长先生的脸就十分适合,不知我是否有荣幸按照探长先生的脸来完成这幅画?”
“我?”逃跑计划彻底泡汤,雷斯垂德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阿西娜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雇了个保镖。
不过迈哥最开始打电报的意图也就是让雷斯垂德给自己当保镖吧!阿西娜无奈接受了现实也便只能硬着头皮回伦敦了,仔细想想她就算逃也逃不了多久,迟早也是要被迈哥抓回来的。
总不可能一辈子当个逃犯吧!
既然逃不了那就只能面对了,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拥有原身所有的记忆与整副身体,就算略微有些不正常……独自一人在巴黎待了两年多少也是有些改变的!
从坐上轮船算起她拥有三天两夜的时间,这三天两夜的时间得充分将记忆调出要以原身的生活习惯与动作细节来填补她作为穿越者的缺陷与漏洞。
“小姐,到房间了!”
正回忆出神的阿西娜被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凯瑟琳吓了一跳,微微皱眉才发现雷斯垂德不见踪影了。
“他人呢?”
凯瑟琳拎着箱子道:“谁?哦!雷斯垂德先生回他的船舱了啊!他在二等舱啊!刚才不是和您说了吗?您想什么呢?”
阿西娜皱着眉头问:“二等舱?他不和我们待在一起吗?那也太……不行不行!反正都是保镖了,凯瑟琳去问问还有没有一等舱的票了,有就买一张给他送去,离那么远二等舱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找他都来不及!”
“您之前不还说不想看见他吗?说他一直跟着您都烦死了……”凯瑟琳撇了撇嘴,实在是弄不清楚自家小姐这心思怎么就转变的这么快。
阿西娜却一把接过他的箱子道:“那能一样吗?反正现在是跑不了了,他这个保镖不用白不用。既然是保镖就得住在一层,住那么远有急事怎么找他?快去!快去!”
说着阿西娜便直接上手将凯瑟琳给推了出去,不断催促她赶快出门。也直到凯瑟琳出了门,阿西娜将手上的箱子扔到一旁独自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开始继续捋原身阿西娜的生活习惯。
其实总体来说,她和原身还是挺像的,吃喝玩乐基本是摆在人生头一件的大事情。同是无忧无虑的富二代,同是学习绘画的专业。
大致的兴趣相同还算幸运,可决胜的成功终究还是在细节。比如喝咖啡要放几块糖,比如鸡蛋是喜欢从小头吃还是喜欢从大头吃……这些对于阿西娜无疑来说是个巨大的工程。
再有就是作为妹妹,作为女儿和福尔摩斯家族所有相处的往事,包括每一个夏天去哪里度假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都有可能成为歇洛克疑心点。
突然一阵敲门声将阿西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凯瑟琳缓缓打开门只喊道:“小姐……”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票给雷斯垂德送去了吗?他住哪间房?在什么位置?离我们近吗?”
凯瑟琳蹙眉,不情不愿说道:“还说呢!探长先生根本没有接受一等舱的船票。您都不知道探长先生那群手下有多讨厌,当着探长先生面不敢怎么样,背地里却都在嘲笑他,特别是那贼眉鼠眼的小警探……私下里还嘲笑探长先生是被您看上的小白脸……”
阿西娜直起身子,不解的看着凯瑟琳。
不接受?为什么不接受?从前她送跑车、送名表给男生的时候从来就没有不接受的,就算是有推脱的大多也不过是假意推辞罢了!
难不成送个礼物还要自己三顾茅庐一般几次三番上门?自己又不是求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