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中的折扇猛的往桌子上一放:“你这是什么话!有孤在,虽然不会让你沦落到那个境地。”
“好啊,那我就等着表哥帮我撑腰。”慕云娆笑了,不过笑容越来越危险:“不过,太子表哥,你下次一定要记着,怎么把二表哥带出去的,就这么把二表哥带回来,你看看他,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出去一趟带了一个窟窿回来,你忍心吗?”
“是孤的错!”太子苦笑。
“什么是你的错,人又不是你捅的,你彻查此事,把坏人一个个的都揪出来,这才是对二表哥负责,也是对你自己负责。”慕云娆语重心长。
“表妹不用担心,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顾弦连忙道。
“我还没说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二表哥,你武功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那么多的侍卫都没用,你还不拉着太子表哥赶紧跑?”慕云娆看顾弦卧病在床,心里实在是有气没地方撒:“你们下次出去一定记得多带侍卫,自己的身手自己心里要有个数,不能硬抗,实在不行,就继续勤修武艺,总有一天能打得过刺客。”
总有一天!
还想着总有一天,如果刺客来了,他们压根儿撑不到总有一天好吧。
毕竟,刺客都是群攻。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真的打不了那么多。
顾弦轻轻的咳了一声:“我记下了,表妹不用担心,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就带着太子殿下赶紧跑。”
“对!”慕云娆连忙点点头,心疼的摸了摸顾弦的发顶:“真可惜,这下恐怕要留疤了。”
刀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真要留疤也没有办法。
“男子留点疤没什么——”太子被慕云娆看的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白璧微瑕很好吗?我二表哥那么娇弱——咳,那什么,反正有疤就是不好看。肯定没有没疤的时候看着顺眼了。”慕云娆反驳,不要以为男孩子就不用精致的生活了。尤其像顾弦这样比女子还好看的男人。
“好,那一会儿我去派人把最好的伤药拿过来。”太子沉吟了一下。其实委实有点大题要做。这伤看着并不严重。就算留疤应该也很轻。
“不用了!这点小伤,过段时间就好了,不会留疤。”顾弦道。
“你怎么知道?太子表哥说这个伤很深……”慕云娆轻轻的叹了口气:“表哥不要怕麻烦,赶紧把药涂了,伤好了最重要。”
“没事,很快就好了。”顾弦信誓旦旦道。
“真的?你没骗人?”慕云娆担心的问:“千万不要硬扛,有些事情可大可小,不要不在意,身体最重要。”
“嗯,放心吧,表妹这段时间在京都又做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一回来,母后就说你又闯祸了?”顾弦有些不放心,还是听她亲自说一说,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呀,也没什么。”慕云娆含糊其辞,目光闪躲,看起来就很心虚。
“没什么是什么?”顾弦皱了皱眉,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慕云娆低声道:“也没什么,只是我单方面决定和顾衍断交。”
“断交?”顾弦和太子对视一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平静的慕云娆。
“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顾弦低声问道。
慕云娆轻笑一声,如果没有做那个梦,她当然不会那么果断的远离。毕竟,顾衍是慕云娆看中的成龙快婿,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她根本没办法平常心的看待顾衍。
而且,顾衍有自己的命定之人,很可惜,那个人不是她。
不过她却不能这样和他们讲。
“顾衍上次带了一位姑娘回来,其实这样没什么,但是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他的态度有些转变,那日在牡丹诗会上,大庭广众之下,他下我颜面,直说我向来跋扈,我就觉得忽然很没意思,我做的一切都好像是个笑话。”慕云娆不在意的将前几天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该略的略了,主要就是详谈那句向来跋扈,只要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可以。
不过她也很好奇,她究竟做了什么,这么招他的眼?虽然她平常总是拿个鞭子吓唬人,但是真正用到的时候很少,御赐的鞭子,没人敢躲。她一般不轻易使用。
“胡说八道!什么叫跋扈?你这样顶多算是闹脾气,骄纵一点儿罢了。顾衍怎么这么没有分寸?”顾弦眉头轻皱,眉眼间带着薄怒。
“咳咳……咳……”
“二表哥,你不要动怒啊,毒还没有全解,要好好调养,为了他生气不值得。”慕云娆连忙顺毛。
“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贬低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还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简直白瞎了自己,云娆,听孤的,以后离他远一点,好男儿多的是!若是你日后看上谁了,孤亲自替你做媒。”太子也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