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愣了一愣,回道:“陛下所言皆为圣旨,西云王是要抗旨么。”
苏音与容煜之间是没什么的,可是今日他就是不想让容煜回去。
江逸白看了苏音一眼,眸中带着些许笑意。
片刻之后,俯在案上的人被打横抱进怀里。
江逸白将怀中的人揽紧了一些,道:“多有得罪,陛下要回宫了,苏公子有什么话,不妨明日再说。”
留下这一句,便出了殿门。
守在门外的宫人跪在地上,送几人出去。
苏音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殿内没了容煜,唯余寒风。
江逸白,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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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等在青玄宫外,朦胧的月高悬在夜幕。
江逸白将人抱上车,吩咐了一声。
阿四应下,告诉赶车的人,马车即刻往宣华殿去。
这场景有些熟悉,阿四记得小时候江逸白生病,就是在这么个冬日里,被容煜抱回了宣华殿。
当时的江逸白,还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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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落雪穿过回廊。
江逸白抱着容煜踏进了宣华殿的大门。
阿四正打算进去,江逸白告诉他不必跟着,便又退出了宣华殿。
大门被关上,江逸白往内殿走时,容煜动了一动。
“苏……”
一个字,让江逸白的脸色彻底沉下来。
怀里的人睁开眼睛,带着倦意的眸子看着江逸白。
“逸儿……”
“是。”
江逸白把人放在榻上,解了他身上披着的披风。
容煜醒了醒神,揉着额头道:“这是哪儿。”
“宣华殿。”江逸白应了一声。
“朕回来了?”容煜问他,
“是……”江逸白取了寝衣,放在榻边。
原本被系着的罗帐突然自己泻下来。
江逸白走了几步,看着一头断掉的绸带沉思了片刻。
“陛下方才在做什么?”江逸白问了一句,用力将这绸带扯了下来。
“朕在听曲子,琵琶和小曲儿。”
苏音的声音很好听,唱起曲儿来也很动人。
“是么?”
江逸白走近来,看着榻上眼角眉梢都有些泛红的人。
容煜饮了些酒,虽不至于神志不清,但也有些迷糊。
“朕的小曲儿还没有听完……”
话未说完,眼前的光亮骤然消失。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容煜抬手去扯,却被人抓住了双手。
“你,要做什么,朕还没有听完”
容煜的话被堵住。
满是凉意的唇,携着炙热十分的气息,将他的话悉数吞并。
“我唱给您听……”
江逸白低声道了一句,细细啃咬着容煜的唇。
攻城略池,这件容煜擅长的事,江逸白也很有天赋。
牙关,唇舌,所有的防备,在江逸白的攻势下,皆不堪一击。
容煜的反应有些迟钝,腰被人紧紧按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这是江逸白期待已久的事。
或许是因为嫉妒,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他不想在等了。
等来等去,嘴里的肉就落进狐狸口中了。
领口处风衣衫有些乱,容煜想整理好,但没有这个机会。
江逸白的唇向下,轻易咬开了衣衫的系带。
冬日里的衣衫穿的有些繁琐,但江逸白的耐心很足。
一直到最后一件薄衫,容煜反应过来,把人推了一推。
眼睛被人蒙上,他看不到眼前的东西,但直觉告诉他,这件衣裳不能没有。
看不见东西,感触便越发被放大。
江逸白的手落在身下。
容煜蹙了蹙眉,旋即蜷了一条腿想往后退。
很奇怪,也很陌生的感觉。
“朕不要做这个……”
容煜退到床角,手落在放着玉佩与银链子的锦盒上。
江逸白看了锦盒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把盒子扫落在地上。
耳畔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容煜想去捡,又被人抓住了腕子。
“你……干什么?”
容煜站在已经不明白,这个人在做什么了。
“你啊……”耳畔传来低低的一声。
容煜被人按在了榻上。
指尖隔着衣衫点在身上,容煜缩了一缩。
鼻息间有隐隐的异香。
在这种时候,带着这种味道,无异于一道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