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既然有这样一面,从前那些故作愚蠢又是什么意思?如今还说自己不懂这些。
若说他喜欢他,可从前那些,只让他倍感厌恶罢了。
可若他本来就是想让他厌恶呢?那这一年来,他可真是达到自己的目地了。
如此一想,其中莫非另有隐情?
萧长平看着沈北,见他临风而立,优雅至极,突然开口道:“身为王君,一句散漫惯了就能推卸责任了吗?从前倒是本王纵着王君了,不上手,又如何能真正打理王府,此事还有几日,你也有时间学一学,不如就试试手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是愣住了,而是傻眼了,王爷,让王君处理齐王寿宴的事儿了?
几乎所有人一瞬间都去看还跪在地上的秦侧君,只见秦侧君面上全是不可思议,一脸苍白。
沈北本能觉得萧长平这态度突变有点儿不对,他与萧长平总共就见了一回,上回他态度可不是这样。
这时候沈北哪儿想到,萧长平结合之前看到的,心头觉得这一年来沈北就是故意讨他不喜欢,其中原因萧长平不得而知,本来不得而知这种问题对萧长平来说没什么,可看着沈北那模样,他突然对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产生了兴趣。
第19章 试探
沈北略一思索倒是想出个理由来。
齐王寿辰那种大事,到时候必定是其他府上的人都要过来吃酒,但时候他这个王君上不得台面可不是落他的面子。
且说这婚事是皇帝赐的,王君不行岂不是说皇帝给王爷挑的人不行?
所以这事儿他要是明面上半点儿不插手,那落的,可不止他自己的面子,还有萧长平与当今圣上的面子,这罪过可就大了。
没夫夫情分是一回事,用不用得上他是另外一回事。
这理由想的本该充分,可这一年来府上也不是没有大事,萧长平可没有特地交代过他什么。
一次都没有。
如此突然,这事情发生的又巧,沈北默了一下。
他看着萧长平的眼神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他突然笑了笑:“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也不好推辞了。”
他这表情变得快,萧长平却看到了。
好快的心绪,竟然已经有所察觉。
萧长平心中一凛,竟是蓦地有些兴致,他看着沈北道:“如此甚好。”
沈北趁机便道:“那我这便回去准备准备,定然不负王爷所托。”
萧长平看他这要走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了。
突然道:“今晚,我去你那儿用饭。”
沈北一顿。
竹柳甚至是直接愣住了。
他都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要知道成婚一年以来,王爷从来没有来王君院子里用过晚饭啊!
别说他愣住了,在场的两位陵公子还有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秦侧君都傻眼了。
萧长平边这样看着沈北表情。
只见沈北冲着萧长平微微一笑竟然好像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似的:“那我让下人备好了饭菜,等王爷前来。”
萧长平微微眯了眯眼睛:“好。”
“那我告辞了。”
沈北说的干净利落。
说完,再不说其他,十分利落的转身就走。
在场的人看着他的背影都傻了,呆了。
什么意思?这是王君突然被王爷看上眼了?
在场两位陵公子面色都不好。
跪在地上的秦侧君看着他的背影,再去看萧长平的眼神,只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趣味,心头扬起莫大恐惧。
他从未见过王爷这样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简直像是认准了什么。
可对方是王君啊!
这一年来王爷都不假辞色的王君!
为什么好像一切从王君受伤了再养好伤之后都变了?
王君变了,王爷为何也变了。
他心头巨震,不由不支跌坐在地上,却又紧捏起拳头来,紧咬了牙关。
到了晚上,饭菜摆上来了,竹柳多加了一副碗筷,他跟着王君回来,一开始去反应不过来,想问吧,回来了王君又午休了。
这一睡就到了用晚膳才醒。
搞得他一直惴惴不安到了现在。
着碗筷放上来竹柳终于忍不住了:“王君,王爷到底什么意思?”
沈北挑眉看着竹柳:“有进步啊,没有一下子为王爷将齐王寿宴这事儿交给我,已经学会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