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稍不留神就让沈北抓住了话柄。
他心里没底了,之前仗着秦侧君的势,他在厨房里可过的逍遥,这差事油水可多了,他就凭着王府的差事在家里扬眉吐气的,他家汉子上头还有个老阿么,是个势利眼,要不是这个差事,他哪儿能在家里挺直腰杆?
如今王君居然要让他回家?
他心里发慌,嘴上就没把门起来:“眼下管着王府的,还不是王君,到底还是侧君主事,这人事问题,怎么也得问一问侧君。”
“……”
此话一出,竟是一下子所有人都没声了。
沈北见过蠢的,却没见过这么蠢的,他看着赵夫郎:“怎么?侧君还能给你做主?”
“侧君当然……”赵夫郎就要说出口,好歹住了嘴,他终于反应过来沈北这话里的意思。
瞬间心惊肉跳,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出来会是什么下场。
但看沈北似笑非笑,他自知今日说也是走,不说也是走,索性一咬牙:“王君这分明是诱导我污蔑侧君,大伙儿都知道侧君平日待人最和善不过了,今日王君为了一道鱼,就要将我逐出王府,我可是在王府服侍了主子八年呐,王君这样,就不怕下人心寒吗?”
第26章 做脸面
说他蠢吧,他倒是知道污蔑他诱导他污蔑侧君。
“伺候了主子八年?”沈北哼笑了一声:“伺候了八年,莫非将自己伺候成了主子吗?”
李总管心里一凛。
这话,可不单单对着赵夫郎说的。
他心里立刻有了计较,头低的更下去一些,更加恭敬起来。
沈北看了一眼李总管:“带下去吧,今日这事儿我便只追究他一个人。”
赵夫郎万万没想到他话说到这份上了,可是王君居然仿佛没听到,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
若说之前是慌,那他现在可就是真的怕了。
“王君饶了我吧!看在我这些年向王府尽忠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
“原本我也是能酌情饶你一番的,毕竟如你所说,你在这府上待了八年,而且也不过做错了一点小事。”
沈北说到这里勾了勾嘴唇:“可你偏偏要攀扯秦侧君……”
赵夫郎有点儿傻了。
什么攀扯侧君,王君与侧君不好那是全府都知道的。
他提起侧君,那是想用侧君的名头压王君啊!
“你在府上待了八年不假,可这衷心嘛,可真就不敢恭维了,随意攀扯侧君,今日这件小事,只让你出府,已经是你好运,若是遇上什么大事,你脖子上喘气的玩意儿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赵夫郎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可一口气吊着总没有晕过去。
他这会儿蓦地一接触沈北的眼神,突然整个人打了个寒战,背脊一凉,居然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站不起来了,趴在地上死命磕头。
“王君,王君,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王君开恩呐。”
沈北淡漠的看了李总管一眼。
李总管仿佛被点名一样上前,将赵夫郎拉住。
赵夫郎这会儿只知道求饶,可谁来听他求饶啊。
李总管直接让人拉出去,之后飞快的让人收拾了赵夫郎的东西赶出去,赵夫郎又哭又喊,惹了不少人围观,这事儿瞬间传遍了王府。
便是萧长平,也听到一点儿风声。
他听着,脑中不知怎么想起沈北的模样来。
旁边小厮红卯看着王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一句:“这王君作风好像……”
“好像什么?”萧长平语气听不出有什么不对来。
红卯本来想说这王君好像与从前也没什么两样,可他向来机灵,这话到嘴边拐了弯:“手段倒是厉害。”
“你倒有几分眼色。”
“??”红卯这话纯粹是反话,一般来说正常人都听得懂,哪儿知道王爷居然应了?
而且,好像还不是反话的意思?
“去通知王君,本王今晚过去。”
红卯出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可巧出门居然遇上秦侧君的侍从冬儿,他与冬儿算是老相识了,对于冬儿为什么会过来心头有数。
果然,冬儿看着他立刻过来,下意识将鬓边的发丝架好,声音也压的低些,听起来有几分娇羞。
“我们侧君让我来通禀一声,先前酿下的酒挖出来了,正是好喝呢,王爷今晚也有空。”
红卯听着:“这可不巧了,王爷方才说了,今晚去王君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