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金斑蛊虫是母蛊,是他身上最后的蛊虫了。”云竹后退一步,“机不可失,你们可以报仇了。”
师兄弟二人的剑意交替飞去,藻怒吼,身上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图腾,一朵大张着嘴巴的丑陋花朵,犹如食人花一样,占据了藻的全部身体,以牙齿为花瓣,非常的恶心。
那图腾似乎是活的,花瓣纷纷裂开一条缝,十几只眼睛睁开,发出桀桀的恐怖笑声。
“邪神图腾!”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图腾,也只有邪神图腾需要伪装自己的存在,怪不得之前霍海城觉得衲虫酋长身上的图腾有些奇怪,原来是一个信奉邪神的部落。
藻犹如被抽干了血肉一样,身体突然变得非常的干瘪,只剩下骨头在支撑着耷拉的皮肤,其红着眼睛大喊,“尊敬的兽神啊,请降下神罚吧!”
天地一线!
极磺如山!
藻身边吹起黑风,然而霍海城师兄弟二人的剑意却直接刺入了黑风里面,天地一线划开黑风,极磺如山将黑风压倒,这股黑风就犹如气球被破一样,藻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其身上的皮肤渗出血来,然后慢慢渗透进那个邪神图腾里面。
一颗头颅掉在地上,邪神图腾失去了踪影,黑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人落到藻的尸体身边,面面相觑,云竹眨了眨眼睛,“这就是邪神图腾?到底有什么用?”
“传说中,邪神乃是不被天道承认的神,信奉邪神的部落供奉邪神需要的东西,而邪神赐予他们力量。”霍海城只能说个大概,“一般来说,邪神图腾都比较强。”
人都死了,他们再讨论也没用,当下便直接毁了藻的尸体,以免邪神图腾还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法子,便是变成一个活死人,只要想到暗中有人窥伺他们,云竹就觉得挺恶心的。
回到那些蛮族真君昏迷的地方,母蛊早就死了,云竹将银针拔/出来,没有等他们醒来就跟着霍海城他们离开了。
回到罗天城,箜他们已经班师回朝,关于蛮王的事情就如同没有发生一样,有篌做借口,其他部落甚至觉得衲虫部落死得好,连一点真相都不清楚。
这也多亏罗天部落祖祖辈辈的经营。
回到罗天部落的时候,云竹他们听说所有人都在地牢,还以为是蛮王醒了,到那里的时候,听到了箜压抑的哭声。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里,看着水牢中的一池血水,虎头篌的锁链已经解开了,身子浸在血水之中,已经开始发硬了,箜抱着他,不停的问,“篌,篌,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篌的胸口破了一个洞,像是有什么兽爪抓过一样,视线移到他还挂着血肉的虎爪上,是谁做的已经一目了然了。
云竹张了张嘴,霍海城瞥见,无声的将他带出来了,走到角落里,“云大夫,你是不是有办法救篌?”
“我没法死而复生。”云竹略有些可惜,“只是,我一直没说,其实我应该有办法让篌变回以前的样子。可能没办法一模一样,但……”
罢了,不说了,云竹将这件事咽了回去,说出来不过是让别人更加伤心罢了。
笑了笑,云竹没有回到地牢里面,他有些看不得这种场景,这会让他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那种无助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无极宗主他们便回来了,听闻箜决定厚葬篌,依旧以酋长之弟的规格下葬。
人死如灯灭,云竹他们不做评价,只是在罗天部落留了七天,参加完篌的葬礼,他们才启程离开,带上云竹一起,去将东海秘境钥匙收复。
后来,箜给他们传信过来,原来蛮王并不是真的蛮王,剑齿虎也不是真的剑齿虎,不过是邪神图腾作祟罢了。
箜他们自然也知道邪神图腾的事情,衲虫酋长死后他们就发现了异样。
没有蛮王出世,箜他们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邪神可比蛮王难对付多了,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部落还有多少个,又是一个新的麻烦,一个难以解决的麻烦。
有云竹在,随着和巫修打交道的次数越来越多,云竹对付起这些蛊虫简直得心应手。
饶是无极宗主他们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天才的人物,几乎接触一样新的东西,就能快速掌握,似乎他学起来半点不费劲一样。
这样的天赋,就如同霍海城在剑道上的天赋,是旁人无法想象的高度。
两个月后,云竹对巫修的兴趣少了很多,在研究出一些特效药方之后,他都懒得跟这些永远都有无限精力的剑修到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