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感觉吧,就一只羊,也只能逮着他薅了,你们里面,最容易失控的人是谁?除了黄叔,再找一个人做我的内应。”
“每个人都容易失控去伤害我们不想伤害的人,不过要说最容易失控的人,就是我了吧。”黄叔眼睛湿润,“云大师果然很聪明,我就知道,你是我们的希望。”
“我也觉得。”
“林游老哥有涵子这个儿子,他能撑很久,另外两位警官心理素质很强,虽然年轻,却比我们强多了,也能撑段时间。”
“那就黄叔帮我选个人吧。”云竹丢出一个东西,是他的莲花座,“这是佛门的传承之器,应该可以瞒上天,明日这个时间,我们在这里见面。”
云竹本想日后再想办法找他们的,既然今日碰上了,择日不如撞日吧。
黄海转过头,眼神悲戚,整个人突然笼罩在黑气之中,似乎笑了,带着气声的笑,“云大师,我们都知道你会救我们的,我们的牺牲在所难免,牺牲一个人,你就能多知道些事情。按照计划,第三个,是我。”
莲花座突然一颤,亮起金光,冲入黄海胸口。
“黄叔!”
咻!
无声无息的,黄叔化作阵黑烟,消失在天地之间。
“你的手段,他都知道,不要用你的东西来救我们,你唯一的可以合作的人,是林友涵,切记。”
“杀了他,带我回家,我想回去看看我女儿。”
莲花座的金光消失,没有他的召唤,掉到了地上。
按照计划,第三个,是我。
云竹站在原地,眼睛发涩,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不能用他手段救人?按照计划牺牲?
原来已经有两个人牺牲了吗?是谁?在哪里?是横剑禁地吗?
他以为他的计划已经足够好了,原来他还是没有摆脱那个古老邪灵的窥伺吗?原来他还是那么大意吗?
“你该死。”云竹跌坐在地上,低头掩下眼中的森森杀意。
云竹在这里坐了很久,他小声的念着往生咒,念着念着,怀里的传音法器频繁的亮起来。
金轮东升西落数次,泰河长老出现在云竹身后,看到人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传音也不听?”
泰河长老说完,突然觉得云竹有点不对劲,煞气环身,小声的念着什么,似乎是什么咒语?
轻咳两声,泰河长老的声音轻柔了两度,“孩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云竹突然停下,声音沙哑,“妖殿那边怎么说?”
“已经将人带走了,切顺利进行,浮天前辈那边也带人走了,不会有意外。”
“我知道了。”云竹站起来,收敛眼底的煞气,噙着抹笑,“这几天让长老们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
“你真没事?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跑那么远?”
“没什么,出了点意外。”云竹眼底闪过丝阴戾,看得泰河长老微微摇头。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闷在心底?
与泰河长老起回去,师兄们比赛还没完,几位长老脸担心的围上来,看到人没事才松了口气。
“出去怎么不说一声?传音也不回个信。”
云竹一言不发,以往还算活泼的眼睛里犹如潭死水,死气沉沉,偶尔还闪过丝阴霾。
与诸位长老道别,云竹便去了比赛场。
“这是怎么了?泰河,你可有看到发生了什么?”萝珐长老眉头紧锁。
“有死气,魂飞魄散的痕迹,只怕是有人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能让少宫主变化如此之大的,想必不是什么无关人士了。
霍海城和观战台的霍家浮天剑神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到其他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两个人似乎是同时消失。
霍玉城第二天看到霍海城不在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去找人打听,果然太/祖爷爷也不在了。
看着下面看比赛的云竹,他还以为前几天人不见了是去炼化圣人血了,结果没有,感情全是为了霍海城?
心里把云竹和霍海城这对狗男男暴打了顿,霍玉城想要去质问,但圣人血都给了云竹了,云竹和霍海城关系莫逆……
莫逆个屁,狼狈为奸的狗男男,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蛇鼠窝!
霍玉城不敢去招惹云竹,知道圣人血必定会让霍海城更上层楼,说不定因此与所有人拉开个层次,直接断层合道也是可以的。
“倒是大方,居然还真的舍得给出去?”霍玉城心里嘟囔,几乎咬碎了牙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