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垚合理的翻了江南黎一个白眼，继续扒饭去。
这一家东西确实好吃，江南黎后期也加入，跟肖垚一起吃，吃的那叫一个快乐，那叫一个疯狂吸入。
一桌七八个菜，两个人也吃的七七八八了，肖垚见左右包间只有自己人，干脆掀开了衣服，摸着自己的小肚皮半躺在椅子上。
“啧啧，看看你这样，要叫我们几个同学看见了不得笑话死你。”江南黎靠在椅子上说。
“这不是只有你吗，嗐，别说，吃的我还挺撑的。”
江南黎也吃撑了，但是吃撑归吃撑，肖垚这样的举动他做不出来，谁知道服务员什么时候就进来了呢，那多丢人。
江南黎想着，耳边突然咔嚓一声，服务员如他所愿推开门进来。
肖垚吓得差点一屁股蹲儿蹲地上，赶忙空出手来把衣服拉下去，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来着。
江南黎好笑的看他手忙脚乱，又转头疑惑的问服务员，“请问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笑着问，“您这里需要续茶吗？”
“不用了谢谢，我们一会儿就下去结账。”
“那好的您请慢用。”
等服务员走了，江南黎又坐了会儿，起身拿起手机，点了点肖垚面前的桌子，“该走了。”
肖垚艰难起身，“那我们出去玩两圈消化一下呗。”
“拒绝，明天还有的忙呢，我只想回去睡觉。”
“切，夜生活如此美好，你也太没意思了。”
肖垚嘟囔了两句，没再劝他跟自己一起堕落。
他也是初到这个地方，想扎根可得好好努力。
两人从包间走过，又路过隔壁包间，江南黎这次怎么也没敢抬头，只是低头看着那包间照射到外面的一道光，门一样没关紧，那里面的人是不是也跟刚刚一样，一脸冷漠的看着门口？
江南黎忍不住想，连耳边肖垚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没听清。
包间里，贺白秋突然笑了一声，旁边的老总就有些战战兢兢，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刚刚提的方案，忙哭丧着脸说，“小贺总，我们，我们顶多再让一个百分点，更多我们就赔了啊！”
贺白秋心情不是很好，两个男人低头耳语的样子在别人看来没什么，可落在基佬眼里，可就不对劲了。
“不用让了，就按你刚刚说的做吧，一会儿去把钱付了。”
说着，贺白秋站起身离开，身边秘书赶忙跟上。
心里还隐隐有些懵，这跟刚来时说的不一样啊，小贺总不是说要把价格压到最低吗？这怎么人家都松口了他又不要了？
“小贺总，等等我。”
妈的，今天贺总走的还有点快啊。
江南黎到楼下收银处付款。
“一共消费两万零一千二百八十元，请问用什么支付方式呢？”
“刷卡。”
江南黎递了张卡过去，身边恍惚又听见别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用什么支付方式呢。”
“刷卡。”
这声音略显耳熟，江南黎转头，就见贺白秋直直立在他身后，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卡递过去，当然对方并没有看他。
啧。
他转回头没再自取其辱的跟贺白秋打招呼。
也许人家早就想让那段往事随风了，可偏偏他又出现，还要跟他打招呼，自然会惹人不快。
既然要装不认识，那就当不认识好了。
“好了，先生您的卡，请收好。”
“嗯。”
江南黎收回卡，拉了一把没见过世面似的趴在人家大鱼缸前看的好兄弟，“别丢人了。”
“好兄弟没爱了，你现在都开始嫌我丢人了。”
肖垚一副无赖的样子弹回来，就缠到了江南黎身上。
江南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紧张，就是不想肖垚碰他，连连拿手去推，反而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小打小闹，手都握到了一起。
贺白秋在后面看了会儿，缓缓闭眼吐出一口浊气，“小，小贺总，怎么了？”
“没事，走吧。”
他笑了笑，脸上神情阴沉，秘书瑟瑟发抖，心想你笑成这样还不如别笑了。
“那我们把钱付了要叫赵总把钱转给我们吗？”
这点钱应该就不要了吧，反正小贺总都这么有钱了。
“呵，要！”
……
好吧。
江南黎出了芳华苑就跟肖垚分开了，他回到自己家买的一室一厅小房子，躺到沙发上不想动弹。
过了会儿，手机亮了，是贺宥禹发的消息，“兄弟，吃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