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_作者:寒林泱泱(149)

  他上辈子活得艰难,空有抱负才能却无处施展,只能沦为一枚废棋。若有幸重获新生,有一个新的开始,那该有多好。

  房间里开着窗子,一直有冷风吹进来。

  林放就这么躺着不盖被子,一会儿肯定要着凉的。

  余殊坐起身,拖过自己的被子,往林放身上盖了点。

  被子刚搭在林放身上,他似乎就动了一下,睫毛颤了颤。

  余殊意识到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林放抬手箍住腰,被他拽了下去,隔住被子抱着。

  脸贴在他微热的颈脖上,嘴唇几乎亲了上去。

  林放睁开眼睛望着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

  猝不及防的变故激怒了余殊,挣扎着要起身,“装什么装!起开!”

  林放按住他不动,固执地抱着,余殊更觉不爽,使劲想推开。

  如此近距离地贴着,香水味里有股奇怪的味道散了开来。

  酒精?

  林放身上好大一股酒味。

  他喷那么多香水,是为了遮掩宿醉的痕迹吗?

  余殊没再动,任由林放抱着他,问:“你喝酒了?”

  难怪他眼中雾气重,说话也慢吞吞的。

  怪不得刚刚祖母用那种哄孩子的语气与他说话,应该是看出来林放正醉着。

  二十七岁的老男人了,又不是当初美貌可人、身世可怜的小质子,装什么可怜。

  他又不吃这套。

  林放平时就话少,喝醉后更甚,只抱着余殊不撒手,也不说话,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余殊懒得和他计较,他嘴上说着不在乎,若林放昨晚真对他不闻不问、睡得安稳、盛装出席来找他,他大概会更生气吧。

  “把手给我放开,外套脱了放旁边,盖好被子然后睡觉。”

  可能是觉得自己愿意跟他说话了,林放眼中的警惕和试探渐渐散去,乖乖地松开手,慢吞吞把西装外套脱了,往地上一扔,然后盖好被子。

  最后用被子把余殊又包了进去。

  余殊:“……”

  等醒了再打一顿。

  现在出气没意思。

  林放怀里比平常热乎些,余殊也彻夜未眠,此刻靠在他怀里,困意逐渐上来了。

  余殊干脆闭上眼睛,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快死了。”

  余殊:?

  他没回头,没做出任何反应,一副懒得听你解释、也不很好奇的样子。

  果然,林放也没再开口。

  沉默了大约两分钟,余殊憋不住了,用脚踹了踹他。

  林放低低地笑了下,声音从余殊脑后传来。

  “想你,快死了。”

  余殊:“……”

  他就不该问。

  余殊自讨没趣,没想到林放醉醺醺的时候是这般热切直白,抱着被子往旁边挪了点,骂道,“睡你的觉。”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头照进来的光,天花板也是夜晚的颜色,不多时两个人都睡着了,静静地躺着。余殊脑袋枕在林放胳膊上,熟睡后习惯性往他怀里缩了缩。

  林放昨晚从物业处回来后,迟迟没有睡意。后半夜的时候,索性将年假剩余的报表全都处理完了。

  保持着大脑的高度机敏,好过入梦时回想起上一世余殊死前的场景。

  此刻却睡得很安生。

  余殊封王后,不久就被派去守边。漠北苦寒,后方补给缺失,大梁边打边撤输赢参半,每一场都打得极其艰难。朝廷贪官克扣军粮,迟迟压着不送,林放请命带着援军增援那日,是余殊打得最漂亮的一场胜仗。

  两军战至黎明,余殊骑在马上遥遥与林放、与他身后的援军望着,再没比那时更可靠的眼神。

  那日三军宴饮帐中,余殊与林放以地为席天为被,彼此倚靠着睡了一个好觉。

  梦到旧事,林放将余殊搂得更紧了些。

  时至中午,林放便醒了。

  他醉时迷迷糊糊,只隐约记得余殊不躲着他了,睁开眼,余殊抱着胳膊往他怀里靠。

  熟睡前的记忆朦胧忆了起来,余殊一本正经嘱咐他盖好被子睡觉的模样格外可爱。

  林放忍不住倾身吻了过去。

  余殊睡得不老实,动来动去的,嘴上突然一阵痒,酥酥麻麻的。

  他眯着眼,午后强烈的日光透了进来。

  ?

  林放在啃他?

  余殊直接一拳结结实实打了上去。

  他半醒着,拳头软绵绵的,林放脸被推开,朝他笑了下,握住余殊的手指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