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吃块酒心巧克力就能成精变成水獭的醉鬼。
“林野……”那人的嗓音哑哑的,唤着他的名字。
徐知善食量不大,在饭桌上几乎没怎么吃,猛地灌了那么多酒,胃里不由翻江倒海,头疼得快要炸开了似的,在沙发上磨磨蹭蹭,哼哼唧唧表示不舒服。
林总浓眉一皱,愁坏了。
“怎么着?”他低沉的嗓音不怒自威,话一出口,就让闹腾的人哑火了一下。
徐知善勉强睁开了眼睛望向林野,眼中是盛满的醉意,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唇,不敢继续哼唧了。
林野不由好笑,看来这人还记得自己是他老板?
他环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睨视着仰躺着的人,冷声道:“看来你也不至于不省人”
“领带解不开,”徐知善带着点鼻音,突然呆呆地道,“我好难受。”
那双修长秀气的手搭在领结上,撕撕扯扯就是找不到正确的位置,反倒是将脖颈下的衬衫揉得一团乱,散开的纽扣下隐约露出了白生生的胸口。
由于喝酒上了头,从脸颊到脖颈,又都染着淡淡的绯色。
“林野……你帮帮我……”
实在解不开,那人急了。
徐知善半张着嘴喘息着,用渴求又焦急的目光望着他,水雾蒙蒙的黑润眼睛眨了眨,透着几分醉酒后的迟钝。
白天还把这身西装穿出了文人雅士的风韵,哪里都系得严严实实,怎么到了晚上,就……
就……
林野莫名喉头一紧,不由攥起了拳,掌心也跟着微微汗湿了。
偏偏这个喝多的人还敢得寸进尺,没骨头似的软绵绵躺在沙发上,伸出手指拉扯住了他的衣袖,引导他把手放到领带上,急不可耐的频频催促。
“林野,快啊……帮我。”
高大的身影一下遮住了灯光,林野弯着腰,几乎将徐知善整个身体覆盖住了,手触到徐知善肌肤的一瞬间便像是被烫了似的,猛地瑟缩一下。
他眉心跳了跳,开口时声音沙沙的:“徐知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徐知善理智残存那么个一两分,剩余的全都是难受的感觉在作祟。
他的意识昏昏沉沉,呼吸都在微微颤抖,却还是在下意识回应林野的话:“我要你……”
林野深吸了一口气。
他快疯了。
“你说什么?”林野的目光变得更沉,他正恼火于自己不可控制的反应,小醉鬼便抱着他的手继续摩挲点火。
徐知善脾气一向软,这时候却急了,哭腔道:“我说我……难受,要你帮我脱衣服,你怎么不脱?我没力气了……”
他微微仰起了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林野的视线里。
光是眼巴巴看着,却没有理由兽性大发一口咬下去,实在是让人分不清这是什么酷刑。
不行了,再这样真的要不行了。
快被磨死了。
“妈的,脱,老子帮你脱!”
林野心一横,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飞快将徐知善的领带扯了开,动作极为粗鲁,生怕徐知善不够喘气儿似的,他还好心地扯了扯他的领口。
他霍地起了身,惩罚似的拍了一下徐知善乱蹬的腿:“我去给你倒杯水,别吭叽了。”
徐知善脖颈处不勒了,顿时好受许多,乖乖躺在沙发上等林野回来。
酒壮怂人胆,刚才林野压上来的一瞬间,这小酒蒙子竟然……
竟然有些期待。
“坐起来,喝水。”
脑袋里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时,林野已经回来了。
那人嘴上凶巴巴,但动作很自觉,大手托着徐知善的肩膀便轻松的将他扶了起来,唇瓣刚刚碰到玻璃杯壁的一刻,口干舌燥的徐知善下意识贴了上去,双手捧着杯,喝得有些急。
身材高大的林野蹲下了身,和人平视,不自觉念叨了一句:“醉成这样,下次不许喝酒了。”
二人距离很近,徐知善一双黑亮的眼乖乖的看着他。
视线对焦老半天,他才虚弱地傻笑道:“谢谢老虎先生。”
男人眉目深邃,鼻梁又很高,有些像是混血。
现实中徐知善鲜少见到这样好看的人。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借醉装疯,大胆的看看他。
林野难得耐心,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额头:“你现在醉着,我不跟你个小精神病计较,等你清醒了再说。”
徐知善心里一咯噔。
“你还把我当成徐新叶吗?我都说了我不是他,我也没有人格分裂,虽然……虽然很难解释,但毕竟”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酒精作用下动作幅度远比他想象中更夸张,几句话的功夫,都快贴到林野怀里了,“毕竟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