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之洲更不喜欢鹤冰决了。
没想到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天降神攻居然是这个样子,还是反派好,宁愿负天下人,也不会负心爱之人。
怪不得有的读者会喜欢书中的反派呢。
要是鹤冰决是这样的攻,顾之洲也会喜欢反派。
“你是不是觉得心爱的两个人应该相互忠贞、坦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鹤冰决问。
顾之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点一点的拉开着距离。
如果鹤冰决是渣攻,那他说什么都没用,也没有必要和他分辨爱情忠贞问题。
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你觉得傅拓野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吗。”
顾之洲:“傅拓野当然对我……”
嗯?
顾爸爸说到一半的话截然而止。鹤冰决为什么会提傅拓野,他怎么知道他嫁给的那个人就是傅拓野了?
他刚刚只说他嫁人,并没有说他嫁给的是谁啊?
“你……”
“回答我,你觉得傅拓野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吗?如果他什么都和你说,那你知道傅家做的那些坏事都有哪些吗?”
顾之洲:“………”
他没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
鹤冰决:“你不知道吧?没关系,我带你去知道知道。”
宝马缓缓驶进了郊区,顾之洲听见嘈杂的人声从车外传来,他诧异的向窗外望去。
窗外好像是一家剧组,剧务人员正在场地内忙乎,似乎是在拍古装戏,绿布内有十几米高的假山、簇簇的鲜花以及穿着古代长袍走来走去的群演。
顾之洲就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车便一个急转弯迅速的开到了一间停车场内。
似乎是怕顾之洲乱说话一般,从到了郊区起,鹤冰决便取了一块碎布紧实的塞在了顾之洲的嘴里。
就像被绑架一样,一句话都不能说的顾之洲:“…………”
他真得就是日了狗…….!
咸鱼本鱼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全员疯了就疯了吧,还非要带着他一起疯呢?
他一个将穿书当成上班,只想正点上班正点下班的咸鱼到底哪里入了他们的眼里,他躲他们躲得还不够明显吗?
好不容易逃出了傅拓野的温柔乡,怎么转头又掉进了天降神攻的陷阱呢?!
真是生活处处是惊喜。
顾之洲全过程都被拽着走,脚上腿上的伤口都已经疼麻木了,但是鹤冰诀也没有在像之前抗麻袋一般扛他的表示,毕竟现在是在剧组,虽然他们走的地方很偏,但是难免也会有一两个人经过。
从炮灰转成正攻的鹤冰诀很聪明,每每有人经过,鹤冰诀就会高声训斥捂着嘴、被反绑着的顾之洲,哗众取宠的说他是名演技奇差的群演,再不好好演戏就不给结工钱。
一来二去,完美的打消了路人诧异的目光。
而顾之洲反抗也没有用,鹤冰诀的一只手还紧紧的牵制着他被绑住的手腕,只要他一有异动,鹤冰诀便能知道,提前便能扼杀在摇篮里。
而顾之洲也没打算动。
毕竟鹤冰诀现在已经是正攻,反派都对抗不了的人,更何况是一只咸鱼了。
顾之洲之前反抗鹤冰诀是因为他是炮灰,而现在他是天降神攻,虽然已经不再期盼他出场,不再需要他摆平反派,但是顾之洲还是将自己拎得很清。
一切冒险的事情,咸鱼都是不会去做的。
虽然不知道鹤冰诀绑着他,强制的将他带来这里干什么,但是听他的意思,顾之洲一时半会还是能保住这条咸鱼命的。
既然如此,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呜呜呜(鹤冰诀你要带我去哪啊?)”
安之是要安之的,但是也不能让鹤冰诀顺了心。顾之洲也不大叫,也不大闹,就是磨他,一点一点的磨鹤冰诀,碎碎念的一个劲的呜呜呜。
“闭嘴、别动!”
鹤冰诀带着这么个捆绑的人行走在人满为患的剧组中本就吸引人的注意力,再加上顾之洲一直在旁边像只小鸟一样唧唧咋咋的呜呜,烦得鹤冰诀不行。
但是奇怪的,他抓着顾之洲的手腕却也没有用力,并没有他不听话就掰断的意思,并且还考虑到顾之洲脚伤腿伤,走的很慢很慢。
顾之洲很奇怪,但也没问原因。
他能考虑到自己的脚伤腿伤再好不过,顾之洲没必要提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