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对我觊觎已久_作者:辞佳人(297)

  严铳顺着他纤细手腕往上,握住手肘、胳膊直到肩膀,压下他微不足道的推拒,像是叹息,又像是无可奈何,“何。”

  但严铳的动作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他俯身下去,季灼桃往后仰,眼神闪躲,无声反抗。

  季灼桃对外人冷清,但对相熟的人很少摆架子,反而因为没什么交朋友的经验,而显得有些稚嫩纯真。

  所以此刻,面对严铳突如其来的表白,季灼桃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好。

  他未曾有过男子的表白,女子的爱慕倒是受过不少,可女子一向是羞涩腼腆的,他也用不着拒绝,只要稍稍保持距离,人家女主就懂得他的意思了。

  但显然,他如果退后保持距离,严铳就会前进,他退后十步,严铳反而会前进十一步,咄咄逼人。

  季灼桃很苦恼。他不可能接受,但他的拒绝显然无效。

  对峙时目光浓稠,严铳所有思绪都胶着在季灼桃身上,看了一会儿后,按着他的肩膀贴入自己怀里,“你得试着接受。”

  “……放开我。”季灼桃脑袋埋在他怀里闷声说,伸手去推他,但是推不开,只能拍打在他的胸膛上。

  “不放开,”严铳反而把他抱的更紧了,“我早就想这样了。”

  夜晚时偷偷的拥抱和现在这样正大光明的拥抱,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严铳像只大狼狗,不但禁锢着他,还低头去吻他脖颈间的气息。

  但是严铳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带着安抚意味,仿佛在说他不会伤害他。

  这姿势刚好能听到严铳的心跳,如波涛汹涌,季灼桃一颗高傲的心都被融化了,那些难听的拒绝词汇都给咽了回去。

  严铳抱了一会儿后,还是放开了他,然后把他打横抱起说:“太阳很晒,我送你回房间睡午觉。”

  季灼桃挣脱不开,只能侧脸埋进他胸肌里:“嗯。”

  季灼桃好歹是个成年男子,体重并不轻,但严铳抱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后院到二楼卧室,硬是没有停过。

  季灼桃都不敢直视他了,被放到床上后立马缩进被子里,“我真的要午睡了。”

  小白知道他是在欲擒故纵,但很少见他这么羞涩的一面,觉得有点辣眼睛。

  严铳刚才走到急,低喘了几声才呼吸均匀,上去他把窗户关好,嘱咐说:“小心闷着。”

  这才大步走出了房间。

  季灼桃探出薄被:“小白,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小白木然摇头,季灼桃说:“爹系男友,你值得拥有。”

  小白:“……”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都相安无事。但是季灼桃是聪明人,他明白严铳的意思,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接受,都得试着接受。

  严铳就是在逼他,逼得他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选,毕竟他没有别的容身之处了。他们之间的形势早就发生了转变,从前是严铳被季灼桃所辖制,如今是季灼桃被严铳所辖制。

  就连曾经严铳被他辖制的那段时间,他都不曾处于劣势,而如今,哪怕是严铳先动心,他也不会落于下风,他始终是狩猎者、掌权者。季灼桃从来没有反抗的余地。

  料想严铳今天晚上会来,季灼桃故作忧虑般,窝在沙发上,开着灯看书,佯装睡不着。

  果然,严铳没有打算给他更多的接受的时间。

  良夜是生活的馈赠,白天有多残酷,夜晚就有多放浪形骸。趁着晦暗的夜晚,严铳打开了季灼桃卧室的门。

  青年陷在柔软的沙发上,书被丢在一边,不远处的窗吹进和煦的晚风,试探着气氛中微痒的欲念。

  他像是等的太久而睡着了。严铳轻笑,丝毫不觉困意,神经越发活络起来,关上门靠近。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装也装够了,而且装成君子这么久都骗不到季灼桃,他也懒得装了。

  严铳单膝跪上沙发,面前是纤薄睡衣勾勒出每一寸丰腴与性感的青年,他手势微颤,痴迷而渴望。

  渴望打碎一切,渴望镇压血肉的暴动,渴望泅渡白日里的乱象……一切渴望皆化为此刻升腾而起的对欢娱的渴求。

  青年仍在浅眠中,裹挟着呓语,大约是最后的挣扎:“……你别烦我。”

  严铳轻声说:“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严铳把人抱去了床上。季灼桃似毫无所察,没有反应,像是自欺欺人般睡着,无法反抗,无力反抗,理智备受摧残。

  直到钝刀缓缓侵入的时候,青年彻底的清醒了。